两人聊了一阵子，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画展。
别看程茵茵生前是经纪人，可她是正宗美院毕业的，那时候出来不好混，像她这种拿笔杆子子的，没人脉，也顶多接个广告的活，帮人在墙上画画。
后来被朋友介绍，才弃笔当了经纪人。
她那时候也挣扎过，毕竟往酸了讲，画画是她从小勾勒的一个美梦，可做梦归做梦，日子也还得过，她也不是什么圣人，只要有钱赚，再美的梦，都能给它泼醒。
初初和沈成浩在一起的时候，他天天扒着画展的讯息不放，一有消息，就巴巴地跑过来，带她去看。那时候两人看起来，也真美啊。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中回放，程茵茵回神的时候，发现沈成浩正在盯着她。
“怎怎么了？”
程茵茵心底发虚，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
沈成浩愣住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上了她的侧脸。
程茵茵心下一阵恶心，她半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底的厌恶，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可此番此景，看在沈成浩的眼里，便成了她害羞的典范。
他笑了笑，收回手，起身，“我房里还有以前画展时拍的dv，你要不要看？”
程茵茵半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她知道那些dv，都是生前，沈成浩与她一起看画展时拍的，点点滴滴都是关于他们的回忆。
旁边的小桌上，是沈成浩不经意放下的手机，程茵茵不自觉攥紧了拳头，饶是几次后，她抬起头来，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