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奶奶的，先进去再说！
程茵茵起了身，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直接爬上了五楼。
她望着熟悉而又略微老旧的门，突然便有无限感伤漫上心头。
按了几下门铃，却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
程茵茵心下焦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于是对着门又狂按了几下，里面却依旧没有动静。
她急了，稍微离得远了些，抬起脚便欲往门上踹去。
“你干什么！”
熟悉而苍老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程茵茵收了脚，缓缓转过身，入眼的视线里，还是那样的眉眼，眼角带着她熟悉的皱纹。
她眼眶微热，差点儿冲上去，开口便叫一声妈。
可是，那句妈在舌尖辗转之后，生生变成了“阿姨。”
程茵茵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来，“阿姨，我是是楠楠的朋友，今天过来祭祭拜她，便过来看看您。”
一提起秋楠，黎静便忍不住红了眼，她手里还拎着菜，一看便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程茵茵见她哭了，心脏简直像被一只手蹂躏了，难过地喘不过气来，她帮黎静擦了擦泪，厚着脸皮，笑笑，“阿姨，我今晚能在您这里蹭顿饭么？”
黎静这几个月过得颇为煎熬，一有空，便胡思乱想，总觉得一家三口，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了，过得也没意思。
很多次，晚上做噩梦醒来时，枕头上已经湿成了一片。
黎静对面前的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她还记得，那天从殡仪馆里出来时，她是见过这个人的，她更加记得，自己差点儿把这个小姑娘错认成了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