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p>
所有位面中破坏与邪恶的代言。</p>
对于游牧来，他从便被老头子教诲，如何去爱惜生命，在那一本本劝善好施的书籍之中，这些道理都只是冠冕的修饰词，但他一直将这些道理深深地记在了心中，包括爱与信念，感情与羁绊。[]</p>
但在地球上，抱着这个想法的他，最终只能灰头土脸地活着。</p>
一般同命相惜的人们会抱在一起，但是当时的制度养活着一群高高在上的高级公民，而低级公民们靠着低保也能够活得很自在，他们之间的交流大部分都是在讨论如何享乐，如何将这些钱更快地花出去。</p>
太多的yù望与诱惑，让人们迷失了，当游牧坐在那所旧书店的门口，听到老头子对巷子里的那些女人用恶毒的话品头论足的时候，他知道整个巷子同样指着老头子的脊梁骨。</p>
什么是对错？事物的认知是人类的思想决定，而不是依靠着发霉的书本，当所有人都认为对的时候，那就是对的。</p>
他并没有什么朋友，也不需要这些没有上进，安逸等死的人站在一边。</p>
直到他最终的努力被完全否定，他才算见到了黄河。</p>
生命的珍贵。</p>
生命的珍贵？</p>
对于每一个生命降临到世间，那都是一个美妙而伟大的奇迹，但是对于这个世界中各种各样的生命来，这份珍惜不是太过庞大了吗？</p>
在成为恶魔之后，游牧的感知被邪能带到了另外一个视野，见到了很多的生命。</p>
那些枯萎的植物，那些飘落的柳絮，逃入窝中兔子。</p>
还有人。</p>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吗？</p>
游牧第一个便想起了在沙漠的村庄中，被洗劫一空过后，在屋子中见到的那个女人的双眼。</p>
仿佛就是失去了灵魂一般，除了绝望和恐惧留下的残影之外，他从女人的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光芒。</p>
第二个想到的，是在埋沙之城中，那个倒在骆驼边，渐渐等死的男人，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p>
第三个想到的，是辛格乐，在他的头颅被砍下时，那眼中闪动的东西。</p>
然而那些疯狂的，怯懦的恶魔们，反而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深刻，他们只有虚晃的影子，。</p>
绝望与希望，疯狂与释然，安逸与战争，这些表象与里象的存在，构成了整个世界。</p>
经历过了不公与孤立，游牧或许会因此被愤怒驱使，忘记了记忆中滴的幸福，但是在成为恶魔之后，反而让他平静了下来，明白了一个道理。</p>
物竞天择！</p>
“是谁定下了规矩？”</p>
游牧捧着手中的铁盘子，问了一句，苏堤沉默了一会儿，道：“是自然？”</p>
“自然，自然规定了毒蛇要收起獠牙，规定了苍鹰要攥起利爪，规定了一只猛虎要向他们臣服？要向那些傲慢的，自大的上位者们臣服？”游牧与苏堤对视着，冷笑了一声，“当你低头的时候，他们会将你关到笼子里，然后慢慢地拔掉你的牙齿和爪子，然后将你的食物换成腐烂的肉，当他们偶尔闲暇不去拿皮鞭抽打你的时候，你还会感激涕零！啊，我看到的你，就是这个模样，”</p>
苏堤被游牧盯得感觉十分不自然，吞了口口水。</p>
“这就是规则！这就是规则！”游牧狂笑了一声，“这些都背离了真正的规则！当你存在于这个世上，你的脊椎，你的骨骼，你的血肉，被造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生存，这一切都应该在这规则之上，而不是被其压弯！我之所以不为背叛而愤怒，是因为我的愤怒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消磨殆尽，在那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语言与思想上的愤怒毫无意义！被利用这件事，我会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回去！”</p>
游牧目光一动，双眼闪过一丝红光，强烈的杀意惊得卜卜奇猛地一抖，铁盘子落在了地上，没有熟透的山紫蛇草在地上缓缓蠕动着。</p>
“复仇，生存，尊严，这一切都需要力量，当我拥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总有一天，我将要制定我自己的规则！”</p>
制定规则！</p>
这便是如今游牧心中的意愿！</p>
与其屈服别人制定的规则苟延残喘，不如自己制定规则！</p>
“制定规则？”苏堤默不作声，许久微笑了一下，“创造一片自己希望的世界吗？哈哈哈哈，这个希望未免太大了。”</p>
苏堤忽然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手中的铁盘被捏得渐渐弯曲了。</p>
希望这个词，让他想起了凯罗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