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小灰，我们该怎么办？”
云九缺示意她保持冷静。“对方不一定是冲你们来的，毕竟滑爷当初经手的人很多。”
“可我和小灰不一样。我、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东篱市？”
“先别激动。”云九缺安抚道，“左校长让我告诉你，当初缔结的约定是永久性的，他既然答应护你们周全，就绝对不会让你和小灰出事。”
听到“左校长”三个字，香侬仿佛吃了定心丸，被激起的不安慢慢平复了下来。
“那滑爷他……”
“他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云九缺透过轩窗望着外面的茫茫夜色，“联盟和夜行已经合作，派出精英在寻找他了。”
……
20个小时前，东篱市秘所监控大厅。
当翻开梁子霁递过来的文件夹时，袁柯瞪大了眼睛。
代号：阿滑
性别：男
国籍：中国
籍贯：？？
种族：？？
职业：？？？
再往下就是一堆的问号，和被黑色条纹隐去的内容了。除了一张受害者的照片，文件夹里的东西基本没有价值。
“这是什么？”袁柯拍了拍这份文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这个阿滑牵扯的事情属于联盟和夜行的上层绝密，我没有得到透露的许可。”梁子霁这回连像样的解释也懒得给了。
袁柯望向专案组的其他人，只见小念和北岛也是一脸茫然，似乎知道的并不比他多。他再次翻开那份文件，盯着阿滑的照片看：这个人说矮不矮，说瘦不瘦，长了一张被扔到人海里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唯一的特色是头发有点秃，除此之外就别无其他了。
“我是警察，不是通灵者，仅凭一张照片没法找到受害人的。”袁柯温怒道。
见苗头不对，孙舍连忙打圆场道：“不是只有照片，还有在那个屋子里搜到的物证，你来看……哎别闹别扭吗，人家也有难言之隐，你权当不知道自己找的人是谁，和平常查案一样不就妥了吗。”
袁柯被孙舍架着走到一张大办公桌前，夜族调查员搜集到的物品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袁柯暂压怒气，弯下腰，细细打量那一个个证物袋里放着的零碎。
一张超市的购物收据。
一个钢珠店用做赠品的打火机。
一张刮刮乐。
一张白纸片。
一张“包小姐”的小卡片。
还有避孕套若干
……
“在我来之前，你们有没有做过像样的调查？”袁柯问。
北岛举手示意道：“我和手下的狗仔做了气味搜索，但是那个屋子里残留的活物气息太少，延伸至周围五百米的半径便消失了。”
（气味搜索？）
袁柯听得一愣，他望向北岛，心想这人妖是什么种族，竟然可以靠气味追踪线索？正想着，却被对方抛来的媚眼吓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