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于装彩灯需要有专业的师傅我也不清楚,我们不是一家的,但按照纸上的要求他们六点就应该到了。”环顾四周,工头低声说。
“嘶!那他妈现在已经六点半了!迟到半小时?他妈的搞不搞的清楚时间观念啊!真他娘一群懒狗!”
“我真是服了!装彩灯这帮人是不想干了吗?!妈的!”突然间的勃然大怒哧的工头毛发炸裂,狂甩手中的图纸诗怀杰抬头冲夜空一阵怒骂。
“老老板,您消消气,他们有可能有可能是因为堵车呢。”
“堵车?!那他们不会提前吗?!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哥伦比亚晚高峰不堵吧!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还在哥伦比亚混什么玩楞?!喜欢混妈的全部送去雷姆必拓当nd黄金矿工!”气不打一出来,跳上t台疯狂来回踱步,诗怀杰的墨镜都被他激动的语气震斜了。
“去,到栏杆口去看着,他们来了叫我一声,一群懒狗真当顾客不会发飙是吧?”
“好的好的老板。”
“我这波不骂的他们狗血淋头我随便你怎么说,身为服务业,他们怕是还不会遵守搞业务的基本职业操守!”
t台上,诗怀杰情绪激动,可以看到他手里的图纸都快被他暴露青筋的手扣破了。
而另一边,明知时间紧迫的冬木幽纪却把开着货车驶进了右侧的高速服务区。服务区车不少,毕竟朝这个方向开的多半都是要进城。
“时间来不及了,还休息?”货仓里,k推开小窗冲驾驶室里问。
“切,还来不及呢,肯定来不及啊,这到城里肯定还有段路,既然已经迟到了,那就迟到底咯~”停好车,冬木幽纪无所谓的回答。
“你这样会被客户投诉的,对方要因为迟到拒绝服务咋办?”k担忧的问。
“卧靠,我们给他服务他还拒绝啊?麻烦要点脸嗷!”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稍等。”边说边打开门,冬木幽纪随即消失在服务区的人山人海中。
“头,咋办啊?他们要是因为迟到拒收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见冬木听不进去,k连忙转头问坐在副驾驶的冯帝月。
“他就那样,你别介意,不过别担心,一会对方要是反应,我来解释。”挥挥手,冯帝月从容不迫的回答。
不一会,差不多也就十来分钟时间,无人的天空树广场上,一辆货车就打着左拐灯慢慢拐上桥头然后摇摇晃晃的驶了进来。
“老板!他们来了!”栏杆边,工头抄着望远镜忽然高声尖叫。
“好家伙,迟到了阵阵四十分钟,跟我下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上人型工人敢鸽客户?!”抓起椅背上挂的夹克,诗怀杰咬牙切齿的说完一把将其披上就朝不远处的电梯处大步流星的走去,而工头则畏畏缩缩的跟在他身后。
砰——闷响传来,车门被狠狠关上。黑暗中,冯帝月率先下车,冰冷的晚风即刻鼓动“冬痕”修长的衣摆。
“呼,第一次站在脚下看天空树,感觉真不一样。”呼吸起哥伦比亚夜晚的新鲜空气,冯帝月仰望高处彩色的天空树冠不禁感慨。
“在上面看也许会更不一样。”提着塞满彩灯的箱子,k在冯帝月身后驻足。
“为什么?可大炎有句古话叫高处不胜寒。”念叨着,天空树逐渐在他清澈的瞳孔里倒映成型。
“话虽如此,但只有王才有资格站在高处俯瞰众生,被击败的那方结局只有两个,第一死,而第二就是沦为众生,向王,低头,拜服。”半截光环在头顶漂浮焕发微光,k接话道。
“嚯,比如?”
“特雷西斯。”
“那是谁?”
“卡兹戴尔的现役君王。”
“行,有空去拜访一下。哦对,叫冬木快点。”
叮——伴随全景电梯抵达一层发出的清脆指示铃,诗怀杰连忙跨出电梯门,一双名牌长靴在被擦到反光的花瓷砖上踢踏出一连串悦耳的回音。
与此同时,冯帝月一行人也正好拎着装满设备的箱子从门厅口走进来。
“一群混账,你们他娘的诶师父呸不是哎呦姐夫你咋在这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