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挂吊瓶下去,季安安的高烧非但没降,还越升越高。
“她怎么还没醒,你们是不是都是庸医?”北冥夜辰在探过季安安的额头,发现更烫了以后,疯狂地攥起医生的领口,“还是你们给他用错了药?都想合谋杀他!”
医生们吓得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发誓不敢。
在少爷们的眼皮底下,他们怎么敢乱用药?
“三少爷……我们只是医生,能够救治伤痕累累的患者,但是救不活一颗想死的心。”
北冥夜辰身体一颤:“你说什么?”
“少奶奶生命意志力薄弱,一心求死……”
从飞船回来就像一尊雕塑盯着季安安,不说一句话、没有变换过一个姿势的北冥少玺,终于微微一动。
北冥夜辰疯狂地扑向北冥少玺,被维尔和几个仆人拦住,“她现在想死,你满意了?”
医生小心地说:“少奶奶手术伤口还未好,才修养3天,就下地走路……伤口严重感染。”
北冥少玺想到她在他怀里跳舞的样子,小脸苍白,每一步都在吸气颤抖。
为什么不拒绝他——
而他,竟睁眼瞎地看不到她在痛!
北冥少玺面无表情,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肉体撕裂空旷地疼痛。
一旦愤怒上来,他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只会肆意地伤害她。
“我不管,你们把她治好!”北冥夜辰猩红着眼,“发烧都治疗不好,你们全都不配做医生,我会把你们发配到最穷苦的山区去义务救治穷人!”
“三少爷,我们尽力医治她……”
北冥夜辰一脚踹倒了椅子,冲北冥少玺咆哮,“她死了,也有我陪。祝你不老不死,独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