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时暮眼中的怒意渐渐沉淀下来,剩下的就是清然的冷,他从沙发上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更没有回她一句。
只是阴鸷地瞥过陆瑾严,然后没有带走她,似乎因为这件事气得不想再管她死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下意识想跟着离开,和陆瑾严擦身而过时,她顿了顿步伐,压低了声音,“陆叔叔,我知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你为什么要跟时暮说那些让人误解的话?”
她故意叫陆叔叔,就是想撇清两人的关系。
陆瑾严深邃莫测地瞥了她一眼,反问了句,“我有什么必要替你解释?如果没事了,就把衣服换了离开。”
她擅闯他的客舱,还把这惹得一团糟,他即替她克制药性又替她打了针剂,最终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她,结果却被误解。
他一向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而她被不被时暮误解,也跟他没关系,再加上被时暮发泄的这一架,他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听在安静耳里他的语气就是不耐烦了,她蹙着眉,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也不指望他再去跟时暮解释,再追究什么也没用,就当他帮自己解了药性惹了麻烦的回报罢。
看到他去了阳台,她才走到床边看到那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之后,没多停留地离开了。
陆瑾严听到房间里人离开的动静,也没有回过神,只是靠着阳台,抬手触抚了下微紫青的嘴角边,讳莫的眸光摄人地暗了几分。
他就不该多管这个女人的事,惹了一身麻烦,还次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