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意识接过他的黑色手机,金属的质感有些冰冷,疑惑地瞥了一眼手机里的短信,然后缓缓起身,一脸不明所以,“我昨晚发给你的,怎么了?”
陆瑾严差点漏看了这条短信,嗓音微沉,“怎么不当面告诉我?”
“昨晚历桀找我说今天想去祭拜我父亲,我看太晚就没打扰你休息,你还有很多事忙,我就不想再麻烦你……”说着,安静觉得自己似乎解释得太多了,她和谁出去是她的自由。
凭什么,要跟他报备?
“不想麻烦我,还是想和历桀单独相处?”陆瑾严噙着危险的暗色冷鸷,他很了解历桀这个人。
在英国的时候就了解了他的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代价,想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有多执着,会做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时隔多年,人会变,但骨子里的本性很难改变。
听罢,安静将手机还给了他,抿着唇说,“只是一起去祭拜我父亲而已,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是她伯伯的继子,替伯伯来祭拜她父亲理所当然,就算他昨晚不替这个要求,她有时间也会带他去,难得在安家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人记得她父亲。
她想,他父亲在天有灵应该会欣慰高兴。
陆瑾严睨着她仿佛一个世纪之久,才缓缓起身,嘴角薄凉,“随你,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生气。”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带走了一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