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祖宗太任,父亲姬昌均是一言不发,长子姬考率先打破沉默。
“母亲口中的前两个奇怪之处,只能等去了朝歌才会揭晓。”姬考放下手中茶盏继续说道:“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商量好如何应对这第三个奇怪的地方。”
“想我父亲乃是西秦雍州之主,地位崇高身份尊贵,岂能轻易离开辖境,贸然去朝歌拜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于大局发展不利不说,万一中途再横生波折,我等亦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届时便悔之晚矣!”
姬考看向老祖宗太任。
“倘若出席者是奶奶,无论身份或是威望,均是此行的上佳人选,但此去朝歌道阻且长,恐受不了沿途颠簸劳顿之苦,不若继续坐镇后院,也好教我等后辈方便膝前尽孝。”
随后又看向母亲太姒。
“若母亲参加此次盛会,可声名火候终是差了一些,并非合适人选。执意前往恐惹得王叔比干与首相商容心生不悦,轻视我等不说,还堕我西秦雍州之威名,若引得当今大商之主故意发难针对我等,苦的只能是这片土地之上的百姓,到头来得不偿失!”
最后姬考看向身边几位神色各异的弟弟们,长叹一口气道:“眼下长辈们垂垂老矣,而兄弟姐妹们还尚且年幼青黄不接。”
“而我虚度年华二十余载,正苦于无法报答父母养育之恩。”说着目光坚定看向西伯侯姬昌:“不若就让我这家中长子,随同那帝辛子受在娲皇宫进一炷香,也顺道拜会一下被称为大商中流砥柱的两位三朝元老!”
言毕,从座位之上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直接跪在西伯侯姬昌面前:“还望父亲准许!”
西伯侯姬昌面露为难之色举棋不定。
朝歌城中藏龙卧虎,帝辛子受更是圣心难测,此番前去定是要做到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不落人话柄遭人指点耻笑,更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借此大做文章,在与这些老油条打交道,姬考终是稍显稚嫩了些许!
而一旁的姬旦巴不得有人去扛这雷,况且根据原著小说来看,这姬考还有几年的时间蹦跶潇洒,此行由他去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当下便是举双手赞成:“我同意大哥的看法!”
一旁的二哥姬发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结结巴巴的表示自己的看法:“嗯,我看行!”
就在西伯侯姬昌等人勉为其难,就要答应长子姬考的提议之时,好死不死的老三姬鲜突然横插一脚,阴阳怪气的对姬旦说道:“就知道撺掇大哥去,你怎么不去?”
跪在地上的姬考扭头呵斥道:“三弟勿要多言,此事我意已决!”
哪知姬鲜仍不罢休:“本来就是这样的嘛,老二和老四就知道缩在屁股后头坐享其成,凭什么遇到事情,都要让大哥您去操办!”
姬考耐心劝慰道:“你二哥内向腼腆不善言辞,你和老四尚且年幼难当大任,我不去谁能去?”
此言一出,竟然让姬旦心中一软颇为感动,俗话说长兄如父,可贵的父爱没在西伯侯姬昌那里感受到,居然在长兄姬考这里得到不少,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二哥有武州需要治理,我和大哥您在邑州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姬鲜依旧不依不饶:“现在就剩下老四赋闲在家,不如就让他前去朝歌,再给派一个老成持重的大臣从旁协助看管,此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姬鲜斜视一眼自己弟弟姬旦:“权当是去朝歌长长见识!”
“我尼玛!”姬旦心中连爆粗口:“连这口锅都能砸中!”
可随即一想,又是心中了然。
西伯侯姬昌巡狩之时,曾在姬考治下的邑州停留足有半月之多,眼见自己儿子只用了三年时间,便将一处荒芜人员的不毛之地,变成一个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繁华都市,出于对后者的共工作认可,明察暗访体恤民情的姬昌由衷感慨了一句:“善!”
此事,作为跟班跑腿的姬鲜,也感觉这里边有自己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
眼下,这姬考若是去了朝歌,偌大的邑州自己怎么治理的过来?还怎么引起西伯侯姬昌的注意,争取早日获得封地?
被触犯了利益的姬鲜,才会如此千方百计的阻拦姬考前去朝歌,而自己却成了他利益的牺牲品!
姬鲜话音刚落,先前还犹豫不决的西伯侯姬昌立马表示赞同:“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