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衡笑得讨嫌，“你可要想好哦，救了他，你再想跑，难如登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
“何瑞，准备快艇！”顾汐言推开他，气鼓鼓的走出去。
转来转去，竟然是这个老东西的杰作！
顾汐言隐隐有种担心，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顾远衡的做法……他是在逼自己，逼自己做出反击。
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清明，不自觉的望向不远处的白司夜，那他的安排又是什么意思呢？
何瑞愣了愣，脚下没动。
“从现在起，一切听小丫头的安排。”吴起细长的眼睛一挑，看向何瑞，“听明白了吗？”
那眼神里，冰冰凉凉的，藏着一种威胁的警告。何瑞不觉拧起眉头，跟上顾汐言。
参见而过的一瞬间，吴起的声音又涔涔的传来，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任何时候，薄少的安全是第一位。”
何瑞脚下停顿一瞬，径直走过。
这话的意思，再明不过。
如果有必要，可以放弃顾汐言。
抬眸，不觉看向那个单薄纤细的背影，何瑞心口一堵，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可这样的事实，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那只小怪兽，是真的在拼命啊！
可他们这群人呢……世态炎凉。
海面上，快艇疾驰，浪花裹挟着冰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顾汐言裹着衣服，缩在角落里，恹恹比这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这个，你带上，随时保持联络。”何瑞仔细瞧着她的脸色，比之前更灰白了几分。
更重要的是，她似乎不仅仅是不会游泳的问题，而是打从心底里讨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