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谎言出现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她已经无路可走。
走与不走,还有什么意义?
老爹说的没错。
她明显的心不在焉,薄易琛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现在强迫她,他并不愿意,“陆伊典安排了身体检查和心理测试,等下会有人来。”
心里一紧,顾汐言拧眉,脱开他的怀抱,“只是小伤,不需要这些。”
指尖抚上腰侧上的伤疤,她抿紧唇瓣。
最令她担心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心理测试。
她害怕自己会在引导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根基深厚的宫家。
她在抗拒他。
从她醒来之后,就是。
心里那抹烦躁愈发浓重,薄易琛狭眸微眯,盯住她。
没等开口,却听见她疼的倒抽气的声音。
“怎么了?”薄易琛锁紧眉头。
“唔,头痛。”顾汐言撅起嘴巴,带着几分娇嗔。
瞧她这样子,疼是三分,七分却是不想做检查的。
“疼还不错检查?”他板起脸来。
顾汐言撇撇嘴,皱着小脸,瞧着他,“我只想睡觉,你不让,自然就疼。”
凝着她脸上的苍白和这一身的伤,薄易琛终究是心软下来,捏住她的小鼻子,“顾汐言,你那些小秘密,最好编一个不那么蹩脚的借口再来搪塞我。”
她一哽,悄悄瞪他一眼,什么叫蹩脚的借口!老婊砸实在忒鸡贼。
乌溜溜的眸子一转悠,她仰头,“我差点死翘翘,你得给我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