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楠一听,皱着眉毛摸摸眼角,“你是说我老了?是不是结过婚的女人老得很快?”
“不是说你老,是更有味了。”万抗笑道,“而且老不老跟结婚有啥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苗楠笑起来,“我可不想那么早就老去,还想像盛开的花儿一样,在阳光下好好娇艳一番。”
“你不是花。”万抗摇摇头,“你是阳光,永远都那么炫目。”
的确,在万抗眼里,苗楠的开朗和自信,总能给人阳光般感觉。
相谈甚欢也有终时,两人最后离开了九号公馆,到外面去吃了晚饭。
次日中午,苗楠离开环洪去上海,她现在上海一家国际文化传播公司上班。临别前,苗楠取下象牙坠,再次戴到万抗脖子上。
“人生第一知己足矣,上海欢迎你。”
苗楠说完这句话转身那一瞬间的风情,深深地烙在万抗心里,清晰如手腕上她留下的印记。
万抗的心情被苗楠撩得有点燥热,他觉得男人的心神就是用来被女人作乱的。他又有些飘然,甚至开始计划以后每一年中什么时间去北京、上海、日本还有澳洲会更和谐。当然,环洪是主阵地,核心还要系在小南庄村,因为那里有林小芳。
这个计划让万抗的心潮剧烈涌动,他花了两天时间才调整好,毕竟都是波涛汹涌的,也许以后会逐渐习惯这种大局,那时便能坦然面对。想到这里,万抗才逐渐平息下来。
心情刚安宁,梁韶华那边传来确切消息,万地集团董事会上他顶住层层压力,股份转让的事已有眉目,可以准备一下动身到北京,商谈些细节。
骆英告诉万抗,梁韶华那边的压力确实不小,带二三十万过去找他,尽量把事情做得滑溜些,怎么说不能在这事上让他贴钱赔本,本来他已付出很多,虽然是为了向关瑜缇示好。
“是,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万抗道,“这方面该咋样去做,骆姐你多提醒点,我实在想不周全,可千万不要出岔子,到时让关姐为难。”
“其实也没什么。”骆英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补救的。”
“骆姐你说得真是。”万抗想到了苗楠的事,那天骆英让他到九号公馆门口接她,但并没有露面,也许就是故意那么安排,所以有必要跟骆英小小地透露一下,一个字不说似乎也不妥,“就像苗楠的事,那天去接你不成,见着苗楠了,原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找我算账,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她自己想通了,事情也就相当于是补救了过来。”
“事后你该知道,那天我让你去接我就是个幌子而已。”骆英道,“关瑜缇告诉我,苗楠从关志诚那里得到了你的消息,非要见你一面,直接就奔了过来。她征求我的意见,问这事合不合适,我说我哪里有权力来干涉年轻人的事,否则那可真是就丢了老脸。”
“骆姐瞧你说的。”万抗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了,现在不说那些。”骆英道,“你赶紧准备一下去北京找梁韶华,把事情对接好。”
万抗第二天就动身,带了三十万给梁韶华,说事情折腾得不够意思,希望他多担待一点。
梁韶华一见就皱起眉头,“你这么是搞什么?真就没意思了。”
“梁总,听关姐说你跟集团董事长关系不错,有些事当然好说,但毕竟成了环洪新城置业公司的事是大事,董事会要开会讨论,要牵扯一大帮人。”万抗道,“虽然他们也买你面子,但也不能只是心里有数,毕竟跟有些人关系还不到位。我的意思是,你找个机会,请他们到酒桌上坐坐,聊聊谈谈可能就会顺畅很多,那样大家不都高兴嘛。”
“哦,要是从这方面来看,也倒还可以考虑。”梁韶华道,“集团成立环洪新城置业公司的时候,就有人表示过疑义,当然而已也没反对,只是从效益和生命力上提出了点看法。”
“也真给人家给说中了,从现在看,生命力还真的出了问题。”万抗道,“不过好在一点,新城置业公司还没有倒闭,要是那样的话,梁总你可真是没法说了。”
“对,现在这情况就很好开口,集团只是转让股份,并不是收不会来投资。”梁韶华道,“只不过烦扰了点而已,大体上还都能接受,关键是董事长点了头。”
“梁总你可顶了不少压力。”万抗道,“所以有必要找他们端端酒杯。”
“端酒杯就不要了,每人弄个纪念品吧。”梁韶华道,“七八个人,每人弄个两三万元的纪念品就行。”
“那这事梁总你就麻烦一下?”
“行,你跟他们也不熟。”梁韶华道,“但我跟你说,那是额外表示而已,因为事情已经操作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用送点纪念品也不会影响大局。”
“嗳,梁总,这事你就别客气,前前后后麻烦你不少,你分文好处不拿也就算了,总不能让你背后再挨说吧。”万抗道,“弄点小纪念品模糊一下,算是个态度,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不是,起码说明你不是不把他们当回事。”
“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跟你客气。”梁韶华道,“如果不出意外,下周董事会一开,事情就能定下来,到时需要办什么手续我会告诉你,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很快就能办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