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然知道,被人动过了。
他拿起信封,忽然长松了一口气。
封口的羽毛还在,说明还没有被打开。
安谨然把信封全部拿出来,锁进保险柜里。
又拿来很多一模一样,但是空的信封放在柜里。
这样的信封他有很多,是当年最漂亮的信封,他买了好多。
以为能一生都会给她写情书。
可八年前那天,他却无意间听到,乔安暖说,这是世间上最幼稚,最无趣,最搞笑的表白方式。
她说她不稀罕。
她还说那些文字令她作呕,想吐。
回忆,对痴情的人总是无孔不入。
尽管过去了八年。
那些她亲口说的话,仍然像利刃一样,在他的心脏上割着。
“阁下,你的脸色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刚进来的迟胤看见安谨然的异常。
安谨然抬眼,深沉的眼底浮现浅薄的水雾,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是该恨乔安暖的对吗?”
他的清冷嗓音忽然钻出这么一句话,迟胤有些思考后,低了低头,叹气,“阁下,恨不起来就不要逼自己了。”
安谨然薄唇浅勾,目光却黯淡了下去。
“是啊,爱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恨。”
这是迟胤很少听见的悲戚。
安谨然向来冷冰冰的,不是他伪装什么。
迟胤深知那是总统有那样的父亲,所以才促使了他性格变得漠然,冰冷。
端着果盘的乔安暖,站在门口,眼底微红又湿润,她的手轻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