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顾得上这里呦。”
几个老太太说着，几个大爷抽着烟，连连叹气。
这下明白了。
陈羽这会儿全明白了，这是家庭、学校和少年个人组合而成的悲剧。
他又分出几支烟，问了问少年生前上学的地方，然后掉头就走。
“哎，小伙子，再聊会儿啊。”
“嚷嚷啥啊，现在年轻人陪你聊聊天就不错啦，他们都忙，让他忙去吧。”
“是啊，是啊。”
老人们说着，抬头看了看楼上，那里仍然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的哭声。
“唉…”
老人们叹着气，慢悠悠地走去别处了。
…
这么复杂，难怪是中等风险…
坐在开回学校的校车上，陈羽看着窗外的风景，梳理着脑海里的思路。
自己如果再进一步，估计就能触发隐藏后续了。
他想起少年那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想惩罚一下那些逼他走入绝路的人呢…
可一旦自己涉入其中，那紧跟而来的就是不可预测的麻烦。
嗯…
陈羽的手指轻轻地敲着车窗，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二十分钟后，陈羽回到了学校，下午还有课，他来不及休息，直奔教室。
“来了啊？”
“还以为你要翘课呢。”
人刚坐下，唐米和方成就从一旁凑了过来。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翘课。”陈羽随口应道，然后扭头看了看四周。
嗯，很好。
没有飘扬的旗子。
他话音刚落，上课铃便响了起来，一身素装的“灭绝师太”江丽进了教室。
陈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稍稍放松了身体，上课讲得那些都是他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上课，反而更像是一种休息。
听着讲台上的灭绝师太开始唠叨，他唤出系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抽奖。
反正有1500点，先抽一次再说！
200点花掉，眼前的界面很快变成了熟悉的抽奖页面，看着眼前快速滚动的白字，陈羽依旧有些紧张。
“按照我们课程的计划，这次应该轮到陈羽组进行展示了。”灭绝师太看向讲台下的一众学生们。
“陈羽组？”
“陈羽组有人来了没？”
灭绝师太的声音提了一个八度。
“陈羽，陈羽！”
方成推了推一旁操作系统的陈羽，他是小组的展示人，除了他，他们没人有自信能讲得让灭绝师太满意。
“来了，来了。”
眼前的白字仍在滚动，整个界面却逐渐变得透明，陈羽恢复了视野，快速站起身来，向讲台上走去。
“老师，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电脑了，我用手机投屏进行展示吧。”陈羽小声对江丽说道。
江丽点点头，没有在意。陈羽这个学生她也是格外欣赏，不会去计较这些细节。
陈羽掏出手机捣鼓了几下，教室的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他的手机界面。
屏幕很大很清晰，教室内的每个同学都能清屏幕上的小字。
与此同时，滚动的白字也慢慢降速，最终缓缓停下：
「新款宾利-欧陆一辆！」
嚯！
我也有车了！
这下不用坐甲壳虫了！
陈羽内心狂喜，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他关掉系统的页面，准备开始小组展示，正要开嗓，手机发出“叮”的一声，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正好出现在屏幕的最上方：
“您全款购买最新款的宾利-欧陆已为您备好，您可以选择上门取车，也可以享受我店免费的送车上门服务。如有任何相关问题，请联系张经理，
众人仰头看着屏幕，慢慢地，表情都产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沉寂片刻后，教室内快速地乱作一团。
“卧槽！”
“这是故意的吧，炫富啊！”
“最…最新款的宾利！？三百多万呢！”
“没看出来啊，这个变态竟然藏得这么深…”
“…”
谁还管什么展示啊，大家纷纷聊起了宾利和巨有钱的变态陈羽。
陈羽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众人，扭头一看，才发现大屏幕正毫不吝啬地展示着短信的内容。
“那个…”陈羽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
一旁的江丽血压暴涨，她咳嗽两声，快步走上讲台，撇了一眼陈羽后大声说道：
“安静！安静！”
“以后小组展示请大家带好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