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齐霖后背发凉,他感到阵阵恐慌,即便此时此刻,齐府仍旧被那个神秘人操控着,若不是齐霖一行突然破局,说不定这迷案仍旧会继续埋藏下去。
老管家不明白齐霖为何突然如此激动,他上前安抚道:
“不是便不是,你不要如此激动,你的病才刚好,气急攻心可不成。”
蓝蓝也宽慰道:
“齐霖,没事的,大不了我再施展一次术式,我们这回仔细调查一番,肯定能找到那凶手的!”
鸿禧连忙拦住蓝蓝,生怕这丫头拗上劲儿来。施术找不着得到答案另说,再让她大病一场可不行。
“你们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现在都已确认存在一个一直躲在阴暗处的神秘人,也确认这神秘人的确很有本事,那么这么一个术法高超到能够侵入到他人梦境中的家伙,他为什么要躲在暗处行事呢?这一点明显说不通啊,在这河宁,会点术法的人不说只手遮天那也是难逢敌手的,我想,如若我们能弄清楚他在担忧什么,或者说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那么我们便能寻到他的命门了!”
“他想要的?”
此时此刻,齐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便是那空白的壁画。那张壁画上有着齐府所有的秘密,而这秘密又只能由齐府的应诺之人看到,能被他人盯上的,也便只有这个秘密了。那神秘人本就有能耐杀掉搅局的齐霖,但却一直没有这么做,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便是他需要有人从这里带出那个秘密,也只有齐霖拿到那秘密之后,那躲在幕后的凶手才会真正的现身。
“我明白了,齐府中值得被郡外修行中人惦记的也就这些密辛了,那幅壁画是关键,看懂它便能找到线索!。”
齐霖再次走向那幅空白的壁画,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一番,试图从中找到些许线索。其余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到那壁画所影藏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想要帮助齐霖,哪怕是帮他找到一丁点儿线索。
这时鸿禧突然想到什么,他问道:
“齐霖,你滴点血上去,不是说只有齐府的应诺之人才能看到这最后一副画的内容吗?你想想,这幅画是怎么确认看它的究竟是不是齐府中人呢?滴血上去或许有用,要不你试试?”
说着他递过来一柄小刀,齐霖不假思索的接过,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液拓在了墙壁之上。鲜红的血液触碰到那墙壁的一瞬,齐霖便感到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只过去顷刻,他的手掌便干瘦了几分,鸿禧见状连忙推开他,以免他被那古怪的壁画抽干血液。
然而那壁画像流水般涌动了片刻后便将刚刚汲取的血液统统吐了出来,齐霖的血液从空白的壁画上滑落,一丝痕迹也没染入其中。
齐霖欣喜道:
“有用!”
虽然没能看到壁画的内容,当刚刚那一幕证明这面墙壁确实需要放入点什么东西才会显现它影藏的内容。
正在他冥思苦想该放进去什么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察前几幅壁画的蓝蓝突然指着上面描绘的一件物什发出惊疑声:
“咦!我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她指的是那件被盗走的神器核心,但无论蓝蓝怎么去回忆,她就是想不起那东西究竟在哪见过。
她与齐霖一般,共同陷入了沉思。
正当两人苦思不解之时,老管家突然发话:
“霖儿,你看,这神龟背上的纹路,很像你拿的那枚行路牌啊。”
齐霖拿出那行路牌一看,果真如此。这行路牌本就是某种动物的甲壳制成的,如今看来就是这神龟背上的一片龟壳。但是它为什么是红色的呢?
齐霖一下子明白了,这行路牌才是一切的关键,他不该讲血液涂抹在壁画之上,他应该将血液沾在这行路牌上,这红色的行路牌才是历代齐府家主看到那壁画的关键,它之所以是红色的,就是因为每位家主都在此地做出了同样的行为!
他不再犹豫,将那枚行路牌握在血淋淋的手掌之上,果不其然,再被那行路牌抽走一部分的鲜血之后,他感应到那壁画之中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不断的召唤着自己。齐霖顺势将那行路牌拓在壁画之上,而后,那壁画便将他整个人都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