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韵玄下意识咽口水，双手死死握紧。
“换位思考，如果当初小柠檬真的有病，而你躺在手术台上快死了，你会告诉北景墨吗？”
果然，顾倾慕的问题足够犀利，苏韵玄完全不知怎么回答。
她们当时的情况，虽然与现在相比好不到哪儿去，可至少她们挺过来了。
“倾慕，我不知道。”苏韵玄摇头，脸微微泛白，“如果我死了，北景墨肯定也会跟着死的。”
不愧是亲兄弟，爱女人可以这么死心塌地。
顾倾慕突然低沉笑起来，握住苏韵玄的手，低声开口：“韵玄，所以我说我们很像。有个男人用尽生命在爱我们，可是面对是不是该活着的问题时，都希望对方好好的，对吗？”
顾倾慕说得太有道理，苏韵玄完全无言以对。
“所以韵玄，我很自私，我希望北景禹活着，哪怕知道他会恨你们……”顾倾慕说着，突然哽咽，眼眶红了起来，“韵玄，我对不起你跟景墨，把你们牵扯进来。”
“在北景禹面前发作，你是怎么办的？”
苏韵玄握紧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扭转话锋。
不可能那么巧，每次发作北景禹都没发现。
“只要有感觉会痛，我就会提前进入洗手间。”顾倾慕苦笑着，“好几次，北景禹都以为我怎么样，差点将门踢破。”
苏韵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跟针扎一般的难受，疼痛难忍。
苏韵玄看了眼时间，拉过被子给顾倾慕盖上，“太晚了，休息会儿。”
疼痛是减弱了，可是突然间的胃出血差点要了顾倾慕半条命。
所以她们来的时候，她还在输血。
一个星期的最佳治疗时间，她真的准备就这么白白浪费点？
苏韵玄看着顾倾慕闭上双眼，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
万一手术可以成功，那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