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男子发现了刀疤男,于是举起树枝指着刀疤男厉声问道:“尔乃何人?意欲何为?”
刀疤男莞尔说道:“我乃河内太守,听闻阁下大才,特来考察。”
蓬头垢面的的男子闻言大喜,激动的说道:“我学富五车,太守不必考察,直接以我为主簿便是。”
“只要阁下能写对几个字,我便以阁下为主簿。”刀疤男随即说道。
蓬头垢面的男子激动的追问道:“哪几个字?”
“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刀疤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蓬头垢面的男子随即用树枝在地上写出了刀疤男说的那句话,然后便扔掉树枝,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当上主簿了,我终于当官了。”
刀疤男见蓬头垢面的男子写的没问题,于是便满意的点头说道:“我现在正式任命汝为主簿,今后汝便在家任职。”
蓬头垢面的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刀疤男的话,依然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我苦读数十载,今日终于当上官了,我要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刀疤男闻言眉头一皱,急忙说道:“汝若将我来找汝之事告诉别人,那我便罢免了汝,永不再录用。”
蓬头垢面的男子闻言大惊,急忙摇头说道:“我不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不要罢免我,不要!”
“只要汝不告诉别人,我便不罢免汝。”刀疤男再次嘱咐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绝不,求太守不要罢免我。”蓬头垢面的男子央求道。
“嗯,我不罢免汝,汝还是主簿。”刀疤男点头说道。
蓬头垢面的男子闻言大喜,随即蹦蹦跳跳的朝院外跑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我乃河内郡主簿,我乃河内郡主簿。”
刀疤男随即走到了院门口,见周围无人,便迅速跑了出去。
刀疤男跑到院外后便躲在了附近观察着院子。
过了一会儿,一名十来岁的少年来到了民宅外,朝里喊道:“王二郎在家吗?”
少年没有得到回应,便走进院子继续喊道:“王二郎在家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少年,这时少年看见了地上的字,不禁念道:“光光文长,大戟为墙。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
少年突然想到:文长不是太傅杨骏的字吗?我听说杨骏以百名披甲执戟的虎贲军为护卫,这不就是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这不是说杨骏将作茧自缚吗?
少年想到此处便面露惊恐之色,随即逃命似的跑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少年带着一群人又来到了民宅。
在暗中观察的刀疤男见状不禁嘴角上扬,随即迅速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蓬头垢面的男子与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一名十来岁的少年一同回到了家门外。
蓬头垢面的男子自豪的对中年夫妇和少年说道:“阿翁、阿母、二郎,我真的当上了河内主簿。”
原来蓬头垢面的男子姓王,在家中排行老大,因此人称王大郎。
王父眉头一皱,正要出言斥责,这时王母急忙拉扯中年男人的衣袖,并高兴的对王大郎说道:“阿母相信大郎,大郎当上大官出息了。”
“二郎,你相信我当上河内主簿了吗?”王大郎又向王二郎问道。
王二郎点头说道:“嗯,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