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门,门是开的,敲门的是我们系的同学。他是来打听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说走廊地上一摊血。野猪说:被我砍的,人走了吗?那人告诉我们人已经走了,野猪出去看了看,说:地上哪有一摊血,就吓我,才多点血啊,死不了。野猪又去其他寝室打听了一下,问问今天来闹事的这群人,我们系有没有人认识他们。结果大家都说不认识,我和野猪也断定壮男他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本来我们还准备在寝室通宵战扑克的,但是现在一点心情没有了,尤其是野猪,他开始担心了。我埋怨野猪:今晚你要是听我的,把人都叫上的话,至于这样?混战的话,你就是在他头上再来两刀,都没事,到时都不知道是你砍的。就像我所说的,在我们当年,学校里打架,只要人多是混战,打不死人都没什么事。就怕出现今晚这样的情况,动手的只有野猪一个人,野猪想推卸责任都推不掉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野猪分别从学校回了家,我打算周一早晨再回学校。好久没回家了,我妈说我就像在外地念大学一样,连平时和我说不上几句话的老爸都问我最近在学校里的状况。老妈最关心我的还是感情问题,说真的我妈比我还急。我老妈当年一直跟我这样说:在学校里找的对象,比出社会后找的对象靠谱多了。你看看现在小姑娘多完蛋啊,像咱家这条件,有几个能看上你的?
我当时安抚我老妈:你放心吧,你儿子还不至于找不到对象,好的找不到,普普通通的随便揪一个,都能跟你儿我结婚。我妈说了一句:不管你找什么样的,但是不准找外地的。你看看你大姑家,你哥找了个外地的媳妇,三天两头外地亲戚就去你大姑家,要是我可受不了。你大姑现在都后悔死了,但是有什么办法?还能让离婚吗?…………
回到家,我就猜到老妈会给我上课,又念叨我。吃饭的时候念叨我,我在屋里玩电脑的时候也念叨我。在家待了一天,晚上野猪打来了电话,野猪说导员给他打电话了,昨晚的事真的闹大了。被砍的小子家里报警了,事情已经闹到学校了,野猪明天就得回去,还得跟导员一起去警局做笔录。不过野猪让我放心,这事尽量不把我带上,他自己一个人全抗下来。
接了野猪的电话,我挺心凉的,我还真怕出事。一旦进去,或者是被学校开除,那我可就完蛋了。我问野猪,怎么找到他的,怎么知道是他砍的人。野猪哼了一声说:咱寝室那几个外地人,真不行。他们一口咬定,我不是咱们寝室的人,我躲一阵的话,估计这事就过去了,哎……说这么多也没用,我打电话问宫宇了,宫宇告诉我是小李把我出去的。
聊完电话,我心里非常忐忑,到时野猪要是赔钱的话,我打定主意了,帮他赔一点的。听野猪刚刚的介绍,那被砍小子头上缝了20多针,现在还在医院半昏迷呢,不过也可能是假,有讹野猪的可能性。临睡觉,我给晨晨打了个电话,因为过了12点圣诞节就已经过了。晨晨接了电话,我问她这两天玩的怎么样?
晨晨说她玩的还行,我问她和嘴贱男复合没有,晨晨说:没有,还是像以前那么扯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晨晨:见到蹴手男了吧?你俩说话了吗?晨晨顿了一下,说:等我点根烟的,再跟你说。在电话里听见了晨晨点烟的声音,然后听见晨晨叹口气说:说话了,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骂了一句:畜生,纯牌畜生。
晨晨告诉我:你知道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想把他舌头切下来吗?我安慰晨晨:哎~你别冲动,不值得,就算动手,也不用你,哪天我把他找出来,帮你解解恨吧。晨晨没说话,应该是对着电话抽烟,在想事情。彼此无声了能有1分钟,晨晨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以后,我哪天想不开了,去把他杀了怎么办?
我赶紧说:打住,千万打住,你不是想开了吗?晨晨说:我本来都想开了,但是这两天见到他后,我就想不开了。我着急的说:那就以后别见了,再也不见了。晨晨突然说:我想你了,黄忠。我当听到这句我想你了,我当时心瞬间就暖了,我感觉我的眼眶都热了。我一时间没有说话,晨晨接着说: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都会想你,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