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吗？”
他看着无邪。
和几天前在墓园遇到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
想到家里空了一半的酒柜，无邪皱眉，冷眼相对，“我长得像卖酒的吗？”
陆衍身上还穿着手术衣，缓缓点了点头，“像。”
虽然对话很荒唐，却第一时间缓解了手术室外的气氛。
唐豆豆长长的松了口气。
手术很成功，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柒母被推出手术室后，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直接送进了加护病房。
陆衍换过衣服后，进病房和柒父交代了一下后续照顾的事情。
虽然医院有专业的护工，但是家属也需要了解一下注意事项。
说完之后，他人就再次没影了。
和之前寂霆御住院的时候，赫定远的随时待命，简直是最鲜明的对比。
不过手术能够顺利完成，他是唯一也是最大的功臣，自然没人会在意这些。
等到休息室的那一堆专家得到消息，一窝蜂地被拦在加护病房外时，陆衍已经和无邪坐在医院顶层的天台上了。
二十六层楼的高度，还不足以睥睨整个夜城，但视野也算开阔。
微风吹过，陆衍仰头喝了半罐啤酒。
无邪也跟着喝了两口。
两个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声。
一箱啤酒很快剩下一半，空瘪的啤酒罐歪七倒八地躺在两人脚边的地上，被风吹着倾倒或是滚动。
陆衍的头发被风吹乱，眼镜取下来扔到了一边，视线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