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刚过,韩雷踏出夜总会大门,适应了一下街道上寒冷的空气,便稳步朝地铁站走去。白鹰市的地铁是24小时的,只是晚上会减少班次,但始终像个站街女一样,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有需要的乘客。</p>
由于这个城市发达的过分了,所以很早以前就有了地铁。又因为是公共设施,所以没人愿意没事就来修整一番。列车能够正常运行,但是环境确实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斑驳的铁锈和路人随处黏上去的口香糖印记。有的角落里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醉汉呕吐的好地方。</p>
与路面上光鲜亮丽的城市相比,这里就像是个垃圾场。但是这个城市的人自如的在这两者之间穿行,没有人说不好,也没有人因为这个离开这座城市。反正,有钱人是从来不乘坐地铁的。</p>
韩雷下到地下二层,看了一眼时间表,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列车还有一刻钟才能到。于是他便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铁皮座椅坐了下来,等待列车轰鸣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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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除了一个衣着邋遢的青年也在等车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空空荡荡的候车大厅安静的像午夜的墓园。</p>
过了一小会儿,那青年站了起来,并朝着韩雷走了过来。</p>
“嗨兄弟,有火么?”青年手上拿着一颗烟,嘴里喷着白气问道。</p>
“没有,我不抽烟。”韩雷平静的回答道。</p>
“草,不会吧,真的没火?”</p>
“没有。”</p>
“哦,那么,”青年微微侧身,漫无目的,眼神飘忽的朝一旁侧了侧头,右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下,“你他妈去死吧!”</p>
青年突然暴喝一声,右手里多出来的一把刀子猛的朝韩雷脸上划去。本以为这次偷袭那么隐秘,一定会一击命中。谁知道刀子在距离韩雷脸庞5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因为韩雷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p>
“这次是托德,罗纳德还是瓦斯西?”韩雷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仿佛5厘米外的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不是刀,而是一根棒棒糖。</p>
青年用力想挣脱,可是韩雷的手如同一把大号的铁钳,一丝一毫都挣不动。</p>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一个都不认得。放开我的手!”青年一边嚷嚷,一边飞起左脚想踢打韩雷。</p>
韩雷嘴角微微扬起,根本不理睬青年的左脚,攥着青年腕子的手稍稍用力,就听得青年哇哇大叫起来,脚也抬不起来了:“疼,疼,要断了,放手啊,你这混蛋。”手里的刀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p>
“哦,你尽管骂吧,反正再过几分钟,你这只手就会因为缺血而坏死,倒时候既使我放手了,你的手也保不住了。”</p>
“放屁,你给我放手!啊,疼啊!”青年疼的跪倒在地上,但是嘴巴还是一样的硬。</p>
韩雷不再多说,只是攥着腕子不放。</p>
青年终于撑不住了,开始不住的讨饶。</p>
“托德,罗纳德还是瓦斯西?”韩雷又问了一遍。</p>
“是,是托德,好了,我说了,混蛋,你快放开啊!”青年脸涨的通红,实在是忍不住了。</p>
“好。”韩雷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也就不必再理睬这个废物了,手里稍微加了把劲,只听咯嘣一声,伴随着青年的惨叫声,他的手腕断了。</p>
“明天吧,明天再找托德算账也不迟。”韩雷自言自语道。这时候列车轰鸣着进了站,韩雷看都不看倒在地上哀嚎的青年,上了车。</p>
午夜的列车和候车大厅一样空空荡荡的。这车也有年头了,但是列车员显然比候车大厅的管理人员要负责的多,车厢尽管老旧,但是要干净不少。韩雷随便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列车外的广告牌一闪而过,留下一道道光怪陆离的幻影。</p>
“瞧那个娘们样的!”不远处有两个身材极端的黑人。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要是把两人揉成一个,倒都能凑成标准体型。</p>
“是啊,看那皮肉,不会真的就是个娘们吧?”矮胖子说。</p>
“是不是你摸一把不就知道了?”瘦高的黑人裤裆已经高高耸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