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沐凝伊就推门出来,吓到呆坐在门口的厉霁徹,赶紧坐直了身子,回头看过去,被屋内的灯光刺着的眼睛微微眯着。
他看到沐凝伊开门出来,激动得赶紧起身到她身边,问:“嫂子,你终于出来了,没怎么样吧?”
沐凝伊不屑一顾,她缓缓走向石桌,回答:“我能有什么事,还有注意你的称呼。”
厉霁徹抿了抿嘴巴,他深知自己这位嫂子的性子,特别执拗,又有能耐。
他也很清楚自己皇兄的脾气,他最上心的就是这位嫂子,偷溜出宫已经违反宫规,还是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更是与刘尚书同处一屋,这哪个男人怎么受得了,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喂,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沐凝伊看着一直呆愣的厉霁徹。
厉霁徹回过神来,正懊恼着怎么跟皇兄交代。
虽然说天知地知他二人知,但是厉泽修可是一国之君,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啊?
“没什么,这刘尚书怎么了?”
沐凝伊一边喝着茶,一边回答:“他所受的控心术并不深,似乎是一个幌子。”
厉霁徹惊讶,问:“什么幌子?”
她轻叹一声,轻声说:“刘尚书虽然身受控心术,但是他并不像夏明悦父女二人一般,他虽被控心,却也还有心智。”
“为何如此奇怪?”听完沐凝伊的话,厉霁徹也很是意外,“莫非另有所指?”
“正是!”沐凝伊嘴角上扬,盯着厉霁徹的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说,“昨日我替他疗伤,却发现刘尚书身上的控心术在引我向一个方向去。”
厉霁徹问:“什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