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沐音律的话，百里漆蹙着眉，又盯着她看了起来。
这回看的更认真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起了认识沐音律以来发生的事，似乎……从认识她开始，就是自己被压制呢。
这种被欺压的感觉，为什么那么熟悉？
沐音律也说，以前欺负过他。
可百里漆记得，小时候欺负过自己的只有一个小魔头……
也不怪百里漆一直没认出沐音律是谁。
他被欺负那会儿，也就四五岁左右，还没记事呢，根本记不住沐音律的长相和名字，只记得她是个小魔头。
之后百里漆每每回想起，魔头还能长什么样儿？
那不就是头上长两个角，三角尖儿的尾巴再加上一张笑的阴险狰狞的脸吗？
就算百里漆记得沐音律小时候的长相，她如今已经长大了，变化也非常大，他认不出也正常……
如果沐音律什么也不说，百里漆本来是认不出的，但她刚刚的话，已经给出了足够的提示。
“！”百里漆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直直的盯着沐音律。
确实，这女人的脸，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百里漆突然低下了头，坐了回去，身体也开始有些发颤。
不知是因为知道了沐音律是谁，被气的，还是怕了。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她挑了挑眉。
“……嗯。”百里漆闷闷的应道。
过了一会儿，他可算抬起了脑袋，但双眼却有些发红，脸也有些红。
估计是憋红的。
“怎么？不满？”这架势……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