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寝宫后她也并未曾歇着,而是自己对着个镜子开始看头上的伤疤。
虽然现在已经结痂,而且也在慢慢的长肉,可是只要一取下了绷带,那疤痕,还是看的人心惊。
还在想着,昭月便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她迈着小碎步子缓缓走近苏锦溪,看着此刻发愣的娘娘,又看了看她头上的疤痕,嘴角微微一抿,透着无奈,拿起了桌子上的玉容露。
才一打开瓶盖,这就已经是满屋子的幽香。
“徐美人果真还是最敬重娘娘您,这玉容露怀有奇香,恐怕是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珍品呢!”
昭月在这宫里,可是从未闻过哪位娘娘的身上有此香气的。
苏锦溪听着,看着昭月手中的小瓶子眉眼一眯,仿佛想起了什么。
她记得,古时候的人善于制香,但也有,用香杀人的。
虽然觉得徐美人她也不至于这么傻,可是她送的东西,还真的是香的有些诡异。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会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如此的异香,自己不用却拱手送与他人,而且还是个故意压制自己的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昭月,太医院里,我们可有自己的人?”苏锦溪盯着瓶子缓声说道。
昭月闻言,又朝着小瓶子看了看,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得,脸色突就白了一下,连忙就放下了,朝着苏锦溪拱着身子道:“回娘娘,听说四少爷上官霖德刚刚进了太医院,不知他可否算得上是自己人?”
四少爷?那应该就是娘家人了。
可是,昭月为何有此一问?
“你……什么意思?”苏锦溪轻声问道。
她的声线柔软,如绵绵的白云,似有似无,却是让人极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