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恢复了点精神,我试着去打听我爸的关押点,但是,无论我使多大力,我都见不着我爸,他被当作重刑犯一样给关押起来了,家属什么的都不允许见面。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我终于切实的感受到,什么叫只手遮天,简书记把我的整片天都给笼罩了,我终于知道,书记这一权,有多大。
我躲在一个无人处,崩溃大哭,我恨,恨自己,为了私欲,不单让自己受折磨,更害了我爸,我为什么不早点想清楚,就我爸那性子,人家如果不答应提亲,他一下不了台,跌了面子,肯定就会冲动的,冲动的后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太傻,太笨,我总以为我爸是无所不能的,他可以为我解决任何事,可我真的有为我爸着想过吗?我想过他帮我办成事要费多大的功夫费多少精力吗?他不是超人,他只是为了儿子,可以豁出去生命。
不过,为什么我爸敢对简书记动手?他再冲动也是会考虑后果的啊,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磊子跟我爸提到简书记的时候,他就不好受,眼睛都红了。昨天我让他提亲,他也那么为难。难道我爸和简书记以前就发生过恩怨?
或许,他只是为了我,冲动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都怪我,都怪我不听我爸的劝,他说了好几次,让我放弃王子越,可我依旧(www.hao8.net)固执,固执的以为我爸是真的超人,能替我摆平一切,我TM太自私了,只为自己,从不站在我爸的角度考虑一下,也不管现实,就那么一意孤行,害了我爸。
现在,我连后悔都来不及了,爱情没了,爸,也没了,我该靠什么来支撑?从前,我再冲动,再莽撞,犯了错,也有我爸替我善后,现在呢,谁撑着我?让我勇敢的坚强?磊子?他武力再高,也抵不过权力,虽然他在我身边,可又有什么用?
我只有等,一连等了好几天,想等奇迹的出现,等我爸被无罪释放,我要亲口跟他说,对不起,我还要说,我爱他。从小到大,我爸表面对我冷酷,实际为我付出了多少,我清楚,但是,为什么直到失去后,我才意识到那有多么珍贵?
天底下最伟大的爱,莫过于父母的爱,我爸对我,也从来都是无私的付出,他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却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我是真的错了。
等待我爸的奇迹一直没有发生,但我还是只能等待,后来,磊子告诉我,简轩和王子越的订婚礼会在半个月后举行,这个消息又像是一个榔锤,锤的我头晕目眩。磊子还说,从那天起,王子越一直被她父母软禁了,一步家门都不让出,林依依去看过她一次,说她瘦了,憔悴了,整个人都跟没了灵魂一样。
听到这,我心里的自责又加深了,我对不起她,她以前让我远离她是为我好,是为了我的安全,可我坚持,说自己能守护她,守护她一辈子,没想到,我的承诺像个屁,放了就没了,我做不到,却偏以为自己是天,给了人希望,结果害得人失望更大,现在,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都不知道她家人是不是知道了这事。她一个人,得独自承受多大的痛?
我现在什么都没法为她做,只能经常像一条狗一样,蹲在她家对面,看着她家的门,我期待她能出来一下,我能看到她一眼,可是,我等到的不是她,却是简轩,看到简轩,我立马揪住他,问我爸在哪,现在怎么样了。
简轩阴笑着说:“那是我爸的事,我管不住,也没兴趣,不过,对你,我倒是很有兴趣。”接着,他就疯狂的嘲笑我,把从前的憋屈一股脑儿全给放了,他说,他要让我更惨,让我跟我爸一样被关,那也是他一句话的事,但是,他不想跟狗一般见识。
可他知不知道,他那未过门的媳妇,肚子里就有我这条狗的孩子。
不管简轩怎么骂我,我都忍了,不过,我忍的了,暴脾气的磊子忍不了,他也不废话,直接用拳头说话,但是,简轩不比当初了,他早学乖了,现在他身边不是那些花花公子,而是一些练家子,磊子跟他们斗,结果只有惨败。
我眼睁睁看着磊子受伤,也没上去帮一把,等那伙人走了,满身是伤的磊子痛骂我,说我是孬种,爸爸被抓了,应该想办法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废物,我也骂他,说这是我的事,不关他鸟事。
磊子说看错我了,他就压根不该跟我来,没想到我是这样一种人,没了爸就塌了天,老婆要订婚也就这样看着。
我们大吵了一架,吵完磊子就直接跟我拜拜了,好像是回老家了,我没有挽留他。
磊子走后,我依旧(www.hao8.net)是经常像狗一样晃悠在王子越家周围,简轩前几次看到我,还会欺压我骂我,叫我这个乞丐死远点,别天天守在这碍他的眼,但我还是跟一条孤独的流浪狗一样,继续晃悠在这周围,次数多了,简轩看到我都懒得骂我了,甚至他连欺负我的欲望都没了,直接把我当空气,他已经懒得把我列入他的思考范围。
不知不觉,离他们订婚的日子只有三天了,我爸依然杳无音讯,王子越也从没出过家门,而这天晚上,被简轩当成空气的我,已经悄悄的跟踪他来到了一家大饭店的门口。
简轩和他几个哥们今晚在这聚餐,可能是因为我这条狗彻底不在他的思考之列了,所以现在他身边都没带打手了,站在店门外的我,不免露出了一丝诡笑。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想着,为了我身陷囹圄的老爸,为了关在家中以泪洗脸的王子越,为了被我故意气走的好兄弟磊子,简轩,必死。
随即,我把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走进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