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抓的是刺客,什么护犊子不护犊子的?和本帅有关系吗?”
李君献拍拍程处亮的肩膀,玩味的笑了笑,离开了工部。
程处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君献:我操,还可以这么玩?小爷真他妈喜欢大唐,这个对异族嚣张跋扈的年代!
“李叔叔慢走!”
程处亮看了看还躺在地上众人,“行了,都别装了,人都走了。集体写份被打的奏疏递给羽林卫,收拾一下院子。以后再有人来工部装逼,别问也别讲理,抄家伙干他们就完了!”
刹那间,躺在地上装死的工部人员,屁颠屁颠的起身,美滋滋的开始收拾工部的大院。
程处亮晃了晃胳膊,“抽空练练黑龙十八手,不然将来到了战场去,连保命的本钱都没有。”
“以后不能这么蛮干。”阎立德抿了一口茶,语重心长的教导,“正常程序不该是这样的。”
“两码事儿。”
程处亮坐在椅子上,“讲道理,我瞧不起那群御史言官,欺负欺负自己人也就罢了。面对番邦,全他娘的变软骨头。”
“您老是没看见朝堂,他们被路东衍给怼的样子。
孔圣人说过礼尚往来,就是别人打我一拳,那就还回去十拳。
什么叫以理服人?我和你讲道理你要不听,那我就用物理,让你乖乖的听我讲道理!这事就是咱勉强占点儿理,不然早砍了他们喂王八!”
“处亮,说来也巧。孔颖达前段时间和我吃酒,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发现现在的孔圣之学,被很多人曲解了。”
阎立德抿了一口茶汤,“很多人都拿着被扭曲的儒学,不断的快慰自己逆来顺受。但如此一来,人的傲气和傲骨也就磨没了,最后和任人宰割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您老还真说对了。”
程处亮一拍大腿,“我不喜欢御史言官,因为他们只会道德绑架。真正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然后在找出来一大堆的百家学说,给自己的逃避找借口,给自己的软弱无能找借口!”
“你想说的是和亲吧?”阎立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拍桌子,“和他奶奶个腿,吐蕃不配!”
“对呀,还带来三道题考验咱们大唐群臣,这群狗东西!”
说到这,程处亮笑眯眯的看着阎立德,“伯伯,您老岁数大了,没必要掺和这个,气大伤身。闲来无事钓钓鱼、喝喝酒、逛逛花楼,这小日子挺好的。
再说,没那么容易和亲的,陛下也不是傻子,吐蕃之心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把公主嫁过去了,不出两年,肯定回头锤老丈人。自己亲手武装出来一个敌人,典型的赔本的买卖!”
与此同时,长安城崔半城府邸。
迎来了两位贵人,正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崔半城很不想接见,因为老程家和清河崔家苦大仇深,恰好崔半城又是清河崔家嫡系。
但没办法,老程家的人全是胡搅蛮缠之辈,见到崔家人眼睛都冒蓝光,恨不得先杀了而后快!
被老程家的人盯上,基本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
很不情愿的接见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外甥,外道了不是,来舅舅府上不用带礼物的……”
然而,一床被子,一柄天子剑,归整的摆在桌子上。
程处默目露凶光,“崔半城,天气转冷,你是想加一层被子,还是加一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