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僖宗看到刘行深后顿觉扫兴,于是不耐烦的问道:“刘中尉又有何事?”
刘行深随即说道:“陛下,感化军节度使薛能奏言群盗寇掠,州县不能禁。”
唐僖宗闻言便皱紧了眉头,问道:“刘中尉以为该如何处置?”
“陛下可敕令兖海、天平等军出兵讨伐群盗。”刘行深答道。
“就按刘中尉说的办吧。”唐僖宗同意道。
“诺,臣告退。”刘行深拱手道。
刘行深离开后,唐僖宗又开始玩乐,似乎群盗寇掠之事与他无关一般。
当唐僖宗玩尽兴后,田令孜便对唐僖宗说道:“陛下,刘中尉真是尽责,事无大小都要向陛下禀报,乃忠臣也!”
唐僖宗却抱怨道:“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来找我,实在是烦人的很。”
“也是,臣子的职责便是为天子分忧,能够让天子不必为琐事操心,让天子可以尽情享乐的臣子才是好臣子。”田令孜附和道。
唐僖宗闻言眼前一亮,随即对田令孜说道:“我想委政于阿父,阿父知书能处事,由阿父代我处理朝政,我便可以尽情享乐。”
田令孜闻言窃喜,不过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唐僖宗急忙说道:“阿父有什么直说便是。”
田令孜便说道:“臣虽然能够参与机要,但位居两神策军中尉之下,恐怕难当大任。”
“此事简单,我让阿父取代刘行深便是。”唐僖宗当即说道。
“臣资历尚浅,不足以掌左神策军,陛下以臣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即可。”虽然田令孜的最终目标是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但他却没有答应,因为他知道想要直接取代刘行深并不容易。
“阿父如此谦逊,实乃群臣之楷模。”唐僖宗夸赞道。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田令孜谦虚的说道。
“我这就让中书省拟诏,以阿父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唐僖宗又有些为难的说道:“韩文约有拥立之功,该如何安置呢?”
田令孜随即说道:“韩中尉年事已高,不宜再为国事操劳,不如由臣劝说韩中尉上书请辞,陛下再厚赏韩中尉,许其告老还乡。”
“行,就按阿父说的办。”唐僖宗点头同意道。
随后,田令孜来到了韩文约家门外。
韩府内。
韩文约养子韩全诲一听仆人说田令孜求见便勃然大怒道:“田令孜与西门氏勾结,逼迫大人致仕,他还敢来见大人?不见,让他滚。”
仆人正准备出去,这时韩文约开口道:“且慢。”
仆人闻言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韩文约,韩全诲也疑惑的看向了韩文约。
“带田令孜进来。”韩文约对仆人吩咐道。
韩全诲闻言惊讶不已,急忙问道:“田令孜那样对待大人,大人为何还要见他?”
韩文约叹息道:“我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田令孜深得陛下宠信,我若不妥协,恐怕在我死后,你们也将大难临头。”
韩全诲闻言便沉默了,经过短暂的沉默过后,韩全诲又说道:“大人身体硬朗,定能长寿。”
韩文约仿佛没有听到韩全诲的话,自顾自的懊悔道:“唉!只怪我当初听信了田令孜之言,这就叫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