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既然你不说话,想必是心中有数了。”
皇帝沉声道:“你是聪明人,朕也不必再多言。德贵,拿过去。”
他才说完,德贵公公便应了一声,端着石头返回矮桌,将石头放下后,又端起了旁边的一杯酒。
白玉杯,清透无暇,一看便知是上品。杯中酒,鲜红似血,不尝也知是剧毒。
德贵公公双手捧着小巧精致的酒杯,躬身奉到赵沅湘面前,面容沉静,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已经历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
他低声道:“县主,皇上赐御酒,请您尽饮此杯。”
赵沅湘不接,她抬头,正视着上首那威严的帝皇,缓缓道:“皇上,请问臣女所犯何罪?”
皇帝用冷冽至极的目光回视于她,冷冷道:“朕乃天子,要你死,你便必须死,不需任何缘由。”
“倘若我不想死呢?”赵沅湘偏了偏头,嘴角荡起一抹嘲讽,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对他的尊称与卑微的自称。
皇帝冷笑,“你只有两个选择,自愿赴死,或者,朕让人送你一程。”
赵沅湘依旧不动,神色平静得仿佛石刻而成。
皇帝点头,“好,你既然不愿死得体面些,就别怪朕了。”
他语毕,伸手将右侧的茶杯拂落于地。
哗啦一声,茶杯碎了一地。营帐外的脚步声应声而起,顷刻间便有四名护卫鱼贯而入。
“把这杯酒,给她灌下去。”皇帝沉声下令,眼中杀意迸现。
赵沅湘镇定地站在那里,而被衣衫遮挡住的身体,却早已经冷汗连连。
知道她被皇帝传召的,只有唐逸一人。而轩辕宸的耳目众多,或许已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