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向赵沅湘看了一眼，见其神色清淡，目光冷清地望着坑内，似乎还有些走神的样子。
他心头暗道，论起狠毒来，果然还是女子更胜一筹。
原本他一直以为，世上最残酷的刑法莫过于凌迟，让罪人受千刀万剐而死。如今看来，凌迟也是一种仁慈的手段了。
还有什么，能比活生生地被老鼠吃掉更可怕？
或许……还有。
叶将军的目光从右边移到左边，看着坑内那些蠕动着的蛇，心头不禁猜测起来，赵文君才是杀害奕儿的直接凶手，她又将受到如何惩罚？
鼠坑内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不久之后，赵悦容便彻底没了声响。
老鼠们还在吱吱叫着，浑身的皮毛皆沐浴在鲜血之下，红得刺眼，血腥味在空气之中经久不散。
赵沅湘抬眸，向赵文君扫了一眼。
此时，赵文君的状况要比之前的赵悦容更差。
她的裙角湿了一大片，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比纸还要白，已经吓得晕死了过去。
如果不是她的嘴被堵住了的话，恐怕早就咬舌自尽了。
赵沅湘漠然看着她，缓缓道：“杜若，把她弄醒，她也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