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给出做不到的保证的,不是吗?为何每次还是要这么问呢?』
『……….我知道,但是,我怎能不问呢?』
是啊!怎会不问呢?
玖月,可是,与若残的心最为接近的存在!
『………………….玖月,借我你的手一下子,好吗?』若残也不等玖月的回答,就自顾自地抱住了玖月唯一伸出牢笼外的左爪。
『干麻?你有问题欧?突然这么恶心,快放开。』玖月的用词有些狠,但是依然没有收回自己的左爪,更没有现到他的眼神,不知何时早已透着温和的意味。
若残,他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害怕到需要用这种行为来给他鼓励吧?玖月心道。
可能是因为要再次离开木叶,也可能是对让白和君麻吕一同离开的决议感到困惑,或者是,其它的可能。
若残的心迷惘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现这股动摇,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在寻求着「温缓」。
若残,只会用这种消极被动到极点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心。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又是在多么不安的情况下,才会让他做出这种行为出来呢?
若残了解玖月,玖月又何尝不了解若残呢?至少,玖月是目前这个世上最了解若残的存在了。
『若残………………………』玖月很想说些什么,但是除了呼唤出若残这个名字之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不想造成若残的二次伤害。
而若残彷佛没有听到玖月的叫唤,只是紧紧地抱住玖月的左爪,状似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就是这个,给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温暖,就是这位世人口中邪恶,残忍,强大,无情,的九尾妖兽给了他最初的关怀。)
(玖月,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你从「漩涡鸣人」这个牢笼中释放出来的,一定。)
※※※
白和君麻吕看着原本陷入沉默的若残,身形忽然一晃。
还来不及让表情对此产生变化,他们看到了若残已经将食指竖在嘴前,因此,白和君麻吕硬生生地遏止差点出口的惊呼声。
“别动。”若残的语调很轻很柔,彷佛要溶化在风中一样地飘邈虚无,但是这样\的话语,对于白和君麻吕而言,却宛若盘石般绝对的意志,不容违背。
若残缓慢地一步步走向白和君麻吕,面具的下方不断渗出点点的鲜血,在若残所经过的草地上渲染出艳红的花朵,形成一幅诡谲却又莫名吸引人目光的画面。
白和君麻吕就看着若残似快实缓地步向自己的方向,正当白和君麻吕以为若残会停在他们面前时,没有想到若残不旦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靠近着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等到回神过来十,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揽在若残的双臂之中。
若残的力度重得让白和君麻吕被环抱的部位隐隐作痛,但是白和君麻吕却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静静地让若残抱着,甚至是,不敢回抱若残,他们唯恐任何一丁点动作,就会惊扰到若残现在的动作。
虽然白和君麻吕都很高兴若残对他们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但是,以他们对若残的了解,如果不是生了什么重大异状,若残是绝对不可能作出这种如此「失控」的行为出来。
至少,今天,是他们自认识若残以来第一次见到若残如此主动。
(当然,如果是只抱自己就更好了!)白和君麻吕心中同时闪过相同的念头。
在最初的惊讶与雀跃淡去之后,白和君麻吕更在意若残为何会做出这个明显异于若残平常表现的亲昵举动。
“若残?你没事吧?是我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吗?”白的语调参杂了淡淡的自责。
“若残?是谁惹了您,我去杀了他。”君麻吕散出不弱的杀气,表明他的愤慨。
然而在许久没有得到回复,白和君麻吕最终,只听得不知道将头埋在两人肩膀处多久的若残,他略略低沉的嗓音参杂了些许的沙哑:“没事,只要保持这个姿态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白和君麻吕的头有如捣蒜般上下点动。
“呵呵,记住,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是我的,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工具,是「若残」最重要的工具。”
感受到若残略带冰冷的体温,白和君麻吕却是心头涌出阵阵的暖意,正如多年前与若残初遇时的感动一样。
不约而同地,白和君麻吕皆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若残能更轻松地抱着他们。
他们也享受着若残鲜少出现的温情,对白和君麻吕来说,这就是最重要的幸福。
与此同时,白和君麻吕听到从若残口中传出的誓言。
“白,君,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工具在我之前被毁掉的,我以「若残」之名誓。”
白和君麻吕,是若残在这个世界中,最初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