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见独孤断离开,长叹一声,瞧着愤怒的女儿,心中无奈,严肃的问道:“盈盈,你真的不喜欢这小子”
“我恨死他了!”
任盈盈又气又恼的跺了跺脚,她冰雪聪明,刚才被独孤断气的有些失去了方寸,此刻听到爹爹如此问,心中疑惑,难道那个混蛋威胁爹爹!
感到事情不对的任盈盈仔细看着父亲,忽然面色一变,惊呼道:“爹爹,你头发怎么白了”
任盈盈知道自己的爹爹修炼吸星大法,内力雄厚,不可能早生华发。
“呵呵……”
任我行落寞一笑,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任我行静静的讲出了梅庄发生的一切事情,从独孤断偷学吸星大法,然后吸尽他全身的功力。说到最后任我行神情疑迟,不知该不该说他自作主张,把女儿许配给了独孤断。
任我行瞧着女儿愤怒的神情,心中叹息,他实在没想到女儿对独孤断的成见这么深。
“爹爹,那恶贼如此对你,你为何还对他以礼相待”
任盈盈听完爹爹的叙述,心中大怒,这独孤断果然不安好心,无耻至极,他这哪是救自己的父亲,简直是在谋害自己的父亲。
“唉……”
任我行喟然长叹,不知道该怎么与女儿解释他与独孤断错综复杂的关系。
“爹爹,我们赶紧逃跑吧!”
任盈盈上前悄悄低语,她以为父亲是被独孤断这恶贼控制,所以如此迁就他。
“盈盈,爹已经把你许配给了独孤断!”
任我行苦笑一声,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事情的真相,他对于独孤断的看法非常复杂。
本来任我行很欣赏独孤断,在梅庄地牢的时候,独孤断放他一命,说话做事,都显得有情有义,是个难寻的好男人。任我行认定独孤断是难得的佳婿。
但到了这洛阳,任我行一路上断断续续明白,独孤断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独孤断终究是个魔头,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还是个疯子。
虽然任我行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明白,他竟然有些怕了独孤断,独孤断这人做事实在太绝,根本不留后路,随心所欲,肆无忌惮。有时候甚至丧心病狂。
任我行有些后悔答应把女儿嫁给独孤断了,他实在搞不懂独孤断一会好,一会坏,究竟是什么姓格。
任我行自认天不怕地不怕,从未惧过谁,好人坏人都无所畏惧,但独孤断这个疯子却让他心里没底。
疯子比什么都可怕,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一个疯子的想法,他想什么做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人能理解,杀人救人全在他一夕之念,让人无法猜测。
独孤断就是一个武功高强,聪明绝顶的疯子。这是任我行给独孤断的评价。
“爹爹……”
任盈盈愣愣看着父亲,神情不可置信,见父亲默不作声,觉得他有些陌生,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救出来的爹爹,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却让她嫁给她最讨厌的人。
“呜呜……”
任盈盈突然用手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盈盈!”
任我行大惊失色,赶紧追了出去,见院子里田伯光与丁坚愣愣看着他,怒道:“你们看到盈盈了吗”
田伯光见任老魔发怒了,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指了指竹林。
“哼!”
任我行面色发寒,正要去寻任盈盈,忽然一愣,疑问道:“独孤断呢”
“他去追您老的闺女了!”田伯光讨好道。
“……”
任我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停住脚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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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任盈盈跑了一会儿,来到一片竹林,蹲在地上委屈的低声哭泣,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她的姓子从小就坚强,很少有哭泣的时候,但此刻她实在心中委屈。
正当任盈盈策划救出父亲的时候,却见父亲已经逃出了牢笼,大喜过望,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还未等任盈盈高兴,父亲却告诉她,让她嫁给自己最讨厌的人。
“独孤断!”
任盈盈咬牙切齿念着这个让她怨恨的名字,都是因为他,没有他爹爹就不会让自己嫁给这个无耻的混蛋。
任盈盈对独孤断的看法复杂,本来独孤断救了她的父亲,让她心中有些感激之情,谁料他竟然狼子野心,偷学了父亲的吸星大法,更吸光了父亲全身的内力。
任盈盈本就对独孤断讨厌的心情,上升到了仇恨,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还会让自己嫁给他,父亲应该与他是仇人啊。
一定是那个恶贼花言巧语蒙骗了父亲。
“擦擦泪吧!”
正当任盈盈蹲在地上,心中诅咒独孤断的时候,忽然面前伸来一只白净的手,五指细长,两指之间拿着一张手绢。
任盈盈一愣,抬头一看,见她最讨厌的人,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哼!”
任盈盈面色一寒,不去看独孤断那讨厌的俊脸,猛然起身,想要远离独孤断,忽然脚一扭,身子一歪,还未等跌倒在地,突然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放开我!”
任盈盈花容失色,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独孤断的怀抱。
“你就这么讨厌我”
独孤断叹息一声,瞧着愤怒的任小妞,心中有些黯然,他有些自作多情了,以为世间的女子都一样,没有人能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