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个弯呢!”
“若是吾来领兵,当在此地迎战胡贼。”
“韩秀儿带兵,多多益善,哈哈哈哈!”
咣
若是到别人家去做工,韩秀儿这样的,估计被打死八百来回了吧!就在她举着个小拳头,中二病发作那样对着地图自言自语的时候,一声脆响清脆打断了这妞在牛皮地图前猥琐狂笑的歪歪意淫,又是一副无口表情,刘闲向外面伸了伸大拇指。
“你!接着烧水去!”
“咿呀呀,好疼!竟然如此对本小姐!不知道主君当虚怀纳士吗!本小姐如此博学多才,竟是让本小姐做那些粗活,简直大材小用!”
捂着起包的后脑勺,疼得眼角儿泪花直冒,旋即这妞又是气急败坏的嚷嚷了起来,看着她夸张的张牙舞爪模样,刘闲却是无所谓的一耸肩。
“是,秀儿大小姐大才,既然如此,小生向你好好请教请下,我身下这个圈儿是怎么回事???”
“唔!”
“身为宗室吴国的太子,竟然如此粗鄙,侮辱贤士,不和你说了!!!”
一瞬间,还在发脾气的这妞身形就好像中了定身术那样僵在了那里,下一刻,俏脸涨得好像还没有来到中原的番茄那样,抄起空了的水壶,鼓着两个香腮,韩秀儿就和仓鼠那样冒着气儿奔了出去。
眼看着这妞终于有点熟练模样,用火钳夹着蜂窝煤进炉子里点火,片刻之后,又被烫了手气急败坏的大骂模样,刘闲又一副无奈模样吐出口浊气来。
“辟阳侯真给孤送个活宝啊!”
“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
嘴角勾起笑容来,刘闲又是扯着嗓子指挥了起来。
“韩秀儿!炉膛该加火了!”
“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长脑袋就是为了吃饭的吗?”
人心就是这么黑暗,作为穿越前最底层的资深社畜,好不容易爬上来,刘闲要的可不是体恤下人,而是优越感十足的加倍欺压起“属下”来,眼看着把个纯天然网红脸,要是在后世不知道得多么公主样受宠的小丫头使得团团转,忙的手慌脚乱,气得牙根直痒痒却不得不悲催干活的模样,舒服的躺在褥子上,刘闲的嘴角猥琐的笑容禁不住愈发浓郁起来。
不过也不怪他,这日子一没手机二没电脑,甚至连嗑个瓜子打发时间都做不到,属下小兵在挖雪构造着防御工事,他一个三军主帅也不可能亲自抄起铲子跟着挖,后勤算账有贾谊景老头,现在身处军中,也没法处理公事,没有什么做的,他也就只能调教韩秀儿玩了。
也幸好带了这个暖水袋玩具来!
终于把韩秀儿这妞彻底惹生气了,哼唧一声我去找水,拎着个水桶呼哧呼哧奔出了帐篷,目送着这妞扭着小屁股消失在视野中,又没了目标,大敞四开的张开双臂四肢,刘闲扑腾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像某国国旗形状的褥子上,打着哈气嘟囔了起来。
“神啊!来点刺激的吧!”
别说,今个神还真如同听到了刘闲的愿望那样,他才挺尸了十几秒,急促的脚步声就猛地从雪道传了过来。
带着一股子寒气,后乘船从延水赶到,负责外围弓兵斥候的萧峰喘着粗气猛地闯了进来。
“主公!甘泉宫军报!”
“什么???”
这尼玛也太刺激了!端坐在地图边上,盘个腿儿的刘闲抱着胳膊,眉头就好像毛毛虫那样一抖一抖的,又是一次全员军议,除了前军重甲部队校尉樊飙露出了亢奋神色来,就连乐于打仗的周亚夫,神情都变得严峻了起来。
要说匈奴人各部之间有联系,刘闲不相信,可事情还真是巧了,就在右部匈奴包围肤施城的前一天,御史大夫张苍以匈奴人困于上郡碉楼,上郡威胁不强为由,说服了汉文帝,将中尉王忌率领的汉军骑兵主力调拨向了河东,去迎战晚于九原露路入侵十天,却也从大同盆地杀进太原郡的匈奴左路。
刘闲的狼烟以及求援信使到甘泉宫时候,他的王忌大人已经奔出去四五百里地了。
“额,太子!”
“混账东西!就因为看老子不顺眼,踩我台!等着匈奴人再来个烽火甘泉宫!老子看你张苍怎么处理!!!”
沉默死寂好不容易被景老夫子打破,一句话没等说完,没精力多少挫折的刘闲却是禁不住爆炸了,一脚踹倒了水壶,龇牙咧嘴的咆哮着,愤怒的模样,恨不得奔回长安,掐死张苍那般,听得景老头还有贾谊两个文官赶忙是将他硬按了回来。
“师尊息怒啊!陛下如此处置,也是对老师的信任吗!相信上郡在老师手中牢不可破,可是太原郡估计撑不住了!”
“太子,您拿火堆撒气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咱们就收拾东西回吴国,朝廷如此不义,还不给他当什么鸟将军了!”
“额”
听着景老头跟宠孙子一般的劝说声,就连刘闲自己都是忍不住嘴角剧烈的颤抖了些。
不过中军帐中,又陷进了一片死寂,关键时刻汉军主力骑兵放了上郡的鸽子,城中守军七八千左右,城外郡兵九千六百二十一名,几乎可以算是全步兵了,这点兵力对抗将近四万匈奴骑兵,十万人的匈奴部族,实在是捉襟见肘。
换句话说,打不过!
肤施城刘闲没顾得上,就算是匈奴人攻城能力弱,这两天,也将西北破旧的夯土城墙破坏了不少,尤其是由地方豪族组成的守军防守意志也远不如刘闲麾下这支已经被他收编为部曲的郡兵来的强烈,位于城中的郡丞曹奇已经派人传递来了消息,看到刘闲支援来的部队一味加固自身防御,城中已经有了非议,认为肤施城受不住,打算献粮出去,换取匈奴人撤军。
虽然刘闲将计划透露给了十几家有头有脸的大族,暂时能稳住他们,可约定时间一结束,见不到王忌的骑兵,反倒让肤施城守军更容易军心崩溃。
总之,朝廷这一鸽,让刘闲陷入了格外的被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