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哲收起了温和的微笑,英俊的脸庞挂上了一副淡然不惊的表情。
“解决了?”宝马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绿毛脑袋,他是夏言哲的发小,马飞。
“解决了。没什么意思,身体还没热起来就结束了。”夏言哲向着自己的发小吐槽道,此番“英雄救美”,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太久没干架了,手有点痒。
“你以为谁都练过武术啊?话说对于你小子来说,练没练过都一样吧。”马飞看着像是在装杯的夏言哲,吐槽道:“明明你学的东西乱七八槽的,结果和你对打的那些黑带、散打高手就都跟纸糊的一样,一会儿就被你干趴了,就离谱。”
和夏言哲认识二十多年,他当然知道夏言哲人就这样,说得也是心里话,但这他妈还是很装好嘛。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装杯如风,常伴吾身?
“打架这玩意儿嘛,我上学那会儿就领悟到精髓了,无非快准狠三个字。很简单的。”夏言哲笑道,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最多思维速度比常人稍微快一点——
与搏击高手对战对他来说更像下棋,对手们会如何反击,他在出手之前就预料到了。
至于收拾几个普通人,对夏言哲来说就更简单了,完全和吃饭喝水一样,出拳、躲闪,出拳、躲闪,像这样几个来回过去,一切都结束了。
偶尔有意外,最多补上一拳或一脚,也不多麻烦。
“得了吧,上车。”马飞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夏言哲多嘴。
“不急,等一下我们的人民公仆吧,人犯了错,就得偿。”夏言哲从西服内部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黄金叶,递给马飞:“来一口?”
离开她以前,他并不抽烟。
“不了,戒了。”绿毛马飞笑了笑:“老婆不许我抽烟。”
“你谈对象了?”夏言哲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有些惊讶。
看见夏言哲惊讶的马飞嘿嘿一笑,正准备详细解释一波,却没想道夏言哲的话还没说完——
“赶紧把你这头发换了吧。”
“太绿了。”
“”马飞很气,但无可奈何,他决定明天就把头发染回去。
“说说吧,我儿媳是谁啊?”夏言哲笑呵呵道。
“那是你娘!”
“去照镜子。”朦胧中,简短的一句话语像是平地惊雷,搅动了整个世界。
深夜,夏言哲从睡眠中惊醒,整个人浑身绷紧,眼神清明。
幻听又来了,这是第三晚了,是我的精神有问题?还是真的存在脏东西?
夏言哲回想着之前睡梦中脑海里炸起的声音,眉头紧锁。
这个声音已经连续响了三天,每一天都是同样的一句“去照镜子”。
第一天夏言哲将这声音当做噩梦,没有在意。
第二天夏言哲重视起了这声音,但是没有立刻“去照镜子”,晚上他检查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在白天照了镜子,结果一切正常。
现在是第三天,无所畏惧的夏言哲决定去会会这个声音,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它到底是谁的声音。
夏言哲擦了擦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三块玉佛,又将床头的几张符纸塞进自己睡衣的口袋里,最后拿起了枕边画着红色符文的棒球棍。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白天准备的,都是由高僧或道士开过光的“法器”,为了准备这些东西,夏言哲花费了不少金钱与人情。
看了眼左腕上的欧米茄手表,套上运动鞋的夏言哲缓缓走向卧室自带的盥洗室——
三点十五分,与昨天的时间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