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小组很快赶到了案发现场,刑侦小组的组长由市公安局刑侦科科长杨安民担任,副组长由李义辉担任,刑侦小组共有十七名经验丰富刑警组成,可谓是阵容相当豪华强大。
勘验过案发现场,梅少卿、马海鹏、赵娅婷和张慧都被带到市公安局做笔录,而崔勇家里那位精神恍惚的女子则被送去了医院。
李义辉将梅少卿和马海鹏的情况向杨安民做了汇报,杨安民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后,就没有难为他们,例行过问讯手续之后,杨安民便让他们两个回家休息了。
赵娅婷和张慧则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案发现场的勘查结果对她们两个人非常不利,再加上她们两人自打到了公安局后就一言不发,这就令人更加怀疑了,如果是无辜的,人们正常的反应是竭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闭口不言。
第二天,梅少卿吃过早饭后来到市公安局,得到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赵娅婷和张慧作为重点嫌疑人,已经被关押了起来,在案子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和她们见面。
梅少卿直接找到杨安民,希望能见她们两人一面,却被杨安民当场拒绝了,梅少卿只得回到文城分局找赵喜军。
赵喜军看到梅少卿情绪激动,顿时就上了三分火气,训斥道:“你还是不是警察,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她们现在是嫌疑人,就是天王老子去求情也没用,你何必让我把脸皮扔出去!”
“赵局,你是知道她们两个被冤枉的,我和她们从黄桷巷分手还不到一个钟头,她们到崔勇家就得大半个小时,不可能一二十分钟就杀掉崔勇夫妇的。”
“我曾经侦破过一起杀人案,凶手也就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杀死两名大汉,更有甚者,有的凶手甚至不必在案发现场,却能杀掉被害人。”
“如果崔勇和他老婆是她们杀的,赵娅婷肯定不会打电话给我。”
“那如果是她想要转移视线才故意打电话给你呢?”
梅少卿反问道:“她又不知道我的身份,打电话给我能转移什么视线?”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你怎么能证明她不是假装不知道呢?”
“赵局,事实没有你说的这么绕,我可以向你担保,崔勇夫妇绝不是她们杀的!”
“那就让她们拿出证据,而不是一味地抵抗!实话告诉你,现在的情况对她们非常不利,特别是她们的脚印和保姆的证词,已经将她们死死地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了一起。”
“保姆的证词?”
“就是你说的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幸存者,据她供述,她看到赵娅婷、张慧和几个男人进出过崔勇的卧室,并且赵娅婷也单独进去过。”
“几个男的?”梅少卿马上就想到了那天在火锅店里遇到的那几个男的,他对赵喜军说道:“我不能去见赵娅婷,应该能去见这个保姆吧?”
赵喜军却摇了摇头:“现在保姆的情绪很不稳定。”
梅少卿有些着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我还能怎么破案?”
赵喜军一愣:“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没跟你发火,你倒冲我发起火来了!我还没有找你的责任呢,既然你撕破脸皮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莫晓菲家里待那么长时间的,孤男寡女的都干了些什么?”
“我和她搞好关系纯粹是为了破案,再说我也没做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我问心无愧!”
“还有,你让马海鹏和朱俊锋监视王保明,崔勇由你亲自监视,如果你当时在自己的岗位上,崔勇还会被人杀死吗?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还竟然还冲我发火,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我……!”梅少卿无话可说了,赵喜军这一次算是掐住他的死穴了。
赵喜军笑着说道:“刚才不还是问心无愧吗?你的斗志昂扬的劲头呢?怎么突然就成蔫巴的茄子啦?”
“我去黄桷巷也是为了办案,再说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总不能连他睡觉的时候也守着他吧。”
“你就说崔勇的死和你有没有责任?你如果把你和莫晓菲相处的时间花费在监视崔勇上面,有没有可能避免如今的结果?”
梅少卿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承认我有相当大的责任,如果我送莫晓菲回到家后就去监视崔勇,或许我能抓到杀害崔勇的凶手。”
“那你现在应该干什么事儿?”
“去抓杀害崔勇的凶手!”
“对嘛!你现在的工作不是替赵娅婷和张慧喊冤,而是去找真正的凶手,如果你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你觉得市公安局还会一直关押着赵娅婷和张慧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