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卿看到歪嘴吞吞吐吐的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思忖着如何让歪嘴说出实情,却没有想到歪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上,手脚剧烈地颤抖了十几下,便不再动弹。
梅少卿和马海鹏大惊,连忙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将歪嘴送到县人民医院。
医生怀疑歪嘴很可能是得了心肌梗死或脑梗死,但是做过心电图和脑电图后,却并发现有什么异常,通过对歪嘴的血压和心率监测,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医生又给歪嘴做了ct检查,仍旧没有发现问题,于是就建议梅少卿送歪嘴到市医院去做核磁共振,县医院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真他娘的邪门,无缘无故的怎么就人事不醒了呢,不会是假装的吧?”马海鹏看到梅少卿沉思不语,便说道。
其实梅少卿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怎么可能会昏迷不醒呢?他问胖三:“你和他都住在集镇上,又都喜欢赌钱,应该很熟悉吧?”
“虽然交往不多,可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事儿。”
“有没有听说过他以前也犯过这样的病?”
胖三摇了摇头:“要是犯这么严重的病,乡卫生院根本就不给治,不等送到县医院早就嗝屁了,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梅少卿想想也有道理,思忖了片刻,笑着说道:“他很可能是在装病,干脆咱们就将计就计,好好给他治一治!”
“怎么治?”
梅少卿笑笑:“他这个病西医治不好,得用中医来治!”
梅少卿请来坐诊的一名老中医,交待了一番后,便领着老中医来到病房。
“歪嘴大哥,大夫说了,你这病必须针炙,会很疼,你千万要忍住,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连续半年就能治好你的病。”
老中医先给歪嘴把了一下脉,确认歪嘴确实没有什么病,就用的是最大号的银针往歪嘴的极泉穴一戳,众人看到歪嘴的脸部稍动了一下。
老中医又往手脚尖和缝隙里扎了几针,歪嘴“哇呀”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疼死我了!”
“哎呀,还真是灵!赶快把他给按住,继续扎针!”梅少卿忍住笑,对马海鹏和胖三说道。
“我病都好了,还要扎啊?”歪嘴听说还要扎针,被吓得不轻。
“肯定得接着扎,这次治病是公费,你一分钱也不用掏,还不趁这个机会把病给根治了?”
“已经除根啦,不用再治啦!”歪嘴连忙摆手。
“歪嘴,要不让大夫再治一治你的歪嘴吧,针灸实在是太神奇了,连疑难杂症都治好了,肯定能治好嘴歪!”
“不用,不用!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法治。”歪嘴连忙推辞。
“歪嘴,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心里面知道吧?”
“知道,我跟你们回城西关,保证实话实说!”
“谁说要回城西关了?回卧龙岗!”
“啊?……对,回卧龙岗!”歪嘴感到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说道:“憋了半天没有去厕所,我能不能先去方便一下?”
梅少卿让马海鹏和胖三跟着歪嘴一起去厕所,他先下楼到交费处结算账目。
谁知他刚交完费,马海鹏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告诉他:“歪嘴从二楼厕所跳窗户逃跑了!”
“你怎么不去追啊?”梅少卿一听就急了。
“那孙子跑得实在是太快了,我和胖三都跑不过他!”
“胖三呢?”
“我在这儿!”梅少卿话音刚落,胖三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原来他比马海鹏跑得还慢。
梅少卿问清了歪嘴逃跑的方向,便连忙追赶,可是他心里也清楚,找到歪嘴的可能性实在是太渺茫了,但即使是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歪嘴这次逃跑之后,想要再次找到就更难了,说不定歪嘴会离开这座城市。
梅少卿追了三四条街口,却丝毫不见歪嘴的踪影,向路边的店主打听,店主都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人。
马海鹏对梅少卿说道:“少儿,要是歪嘴离开了县城,咱们就更不好找到他了,我建议封锁各个路口,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