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院,宁恪将自己关在书房,在他身前桌上,正是那包裹与玉牌。
包裹他已经打开,里面是一串由九颗桃木珠子车起来的桃木手串。
仔细去打量,能够看到其中密密麻麻,像是符咒一般的纹路。
他斟酌片刻,还是戴在了手腕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顺着手腕上冲刷了一圈,让他发觉原本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是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用处。”
宁恪感受着桃木手串给自己带来的变化,心情略微有所振奋,转而看向了那桌上玉牌。
这玉牌约莫巴掌大小,四四方方,反面是无事牌一般的模样,干干净净,只有正面,誊刻着“金刚令”三个大字。
“金刚寺,金刚令,怎么感觉跟武林门派一样。”
宁恪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关窍,也是随手收了起来。
暂且收好,这东西现在对自己没有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了。
“少爷,你当真是想要学我这追风刀?”
小院中,王伯腰间挎着长刀,神情当中略带肃容。
从白云寺回来之后,宁恪便是向着王伯提出了想要跟着他学习追风刀的意愿。
开口之后,王伯便是进入了状态,一直站在小院中等他,直到他从书房当中走了出来。
“我当然是想要学,不然也不会跟王伯你说了。”
宁恪见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王伯如此模样,也是双眼一亮,连忙开口。
对于他来说,王伯这追风刀虽说不是他最优的选择,但是他止渴。
本来想着从白云寺老主持那里讨一门武学,谁能够想到就给了他块令牌。
“但是少爷,你先天患有心疾”
宁恪知晓王伯也是关心他,也不让他说完,只是想着让对方宽心,把追风刀交给自己,道:
“王伯,我自这白云寺当中出来,自然是对习武有着几分底气,不然的话,怎么会开口?”
他见着王伯面色渐渐缓和,也是挽起袖子,露出桃木手串,继续劝到:
“那老主持虽说没有办法将我这心疾根治,但好歹也是给了我预防的宝物,练习些武功自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我便将这追风刀传授给你吧。”
王伯算是看着宁恪长大的,给他当了十几年的护卫,听着话语说到这等程度,心里明白劝不了自家少爷,只好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话语说完,身上的气息也是变化了些许,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
“我这追风刀,就一个字‘快’!”
只见他顶开刀格,锵的一声,长刀出鞘,眨眼的功夫,便是已经横在了身前,挥舞起来。
“追风刀,一共有一十二式,刀法的速度、排序、力道不同之下,化作三招,分作是清风-拂,疾风-乱,狂风-烈。”
他一式一顿,三招演练之下,瞬间卷起了小院一角的花花草草,无有生还。
等到他舞了几遍,终究是见汗了,抬手自怀中取出一本皱巴巴的小册子,递给了宁恪,道:
“追风刀乃是我王家家传,当年我子嗣早夭后便是想着将传承断绝,少爷修习若是有所成就,还请帮我寻一位传人,也好算是对祖上有个交代。”
宁恪听了这话,没有去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头,将这小册子接过。
他随手翻着看了看,随即又是想起了什么,道:
“王伯,既然是练刀法,我怎么能没有刀?”
“少爷不要着急,这追风刀法有刀谱,但是这追风刀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写在刀谱上。”
他这话说完,将手放在了宁恪的肩上轻轻一转,又用腿将他双跨打开,不断调整着他的姿势:
“追风刀想要连成,不光要熟悉刀招,还需要底盘稳,有臂力,懂发力,掌控呼吸的节奏。
想要做到这几点,就要练习与追风刀相配合的定风桩,如若不然,便是刀带动你,而不是你带动刀。”
等到王伯将宁恪的定风桩架子摆好之后,仔细看了一圈,相当满意的点点头,道:
“练武先练桩,不然一场空,等少爷站桩一个月后,呼吸节奏到达吐纳如风状态,定风桩便可轻松入门找到气感,血气游走周身之时,气与血合,步入血气境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