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三河帮堂口。
此时正值清晨,天气清清爽爽,三两帮众聚集在看守大门的帮众旁,打趣着种种风月之事。
他们手中皆是拎着棍棒,腰间别着斧头柴刀,甚至能够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
三河帮在洪阴县中横行多年,宁家因为有着衙门和郡中关系,家中也是有着数位三流客卿,只要银子交的够了分量,三河帮中的人也不会去得罪。
但是那些有钱无权,又或者家中有待字闺中小姐的,对于三河帮可谓是又畏又怕。
没办法,对于三河帮的事情,衙门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平日里安分些,这等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去多管。
时间一长,也就养成了三河帮土皇帝的性子。
宁恪远远的看着,等眼前最后一个行人出了他的视线后,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这一行动并没有遮掩,一下子便让眼尖的三河帮帮众看见了。
“什么人,怎么还带着面罩,摘下来让我们看看!”
“喂,叫你呢,你怎么这么不说话,怎么,打算在我们三河帮面前拽吗!”
宁恪对此并没有搭话,见着主动向着他走来的三河帮帮众,抬手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稍微一捏,便听见一声脆响。
听着其哀嚎声音,他抽出对方身上木棒,照着脖子打了过去。
随后惨叫声戛然而止,这人直挺挺的昏倒过去。
一同走来的那人见到这般场景,取下身后别着的斧头作势欲砍,宁恪抬手捏住手腕将斧头夺了过来,随后相前扔去。
梆!
这斧头顺着身前人的脑袋飞过,直接落在了远处的大门上,随手将这人扒拉到一旁,宁恪在这处堂口外站定。
“我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你们可以跑,也可以进去通报,记住,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宁恪话音落下,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原本聚集在门口的帮众见着方才那两人的情况,顿时一拥冲入院中,紧接着便听见了一阵吵闹的敲锣声响,随后便见一朵烟花升空,爆炸开来。
对此他不为所动,只是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半炷香时间很快过去,宁恪不紧不慢的走入院中。
刚关上门,随即便听见了一阵破空声唤来。
嗖!
嗖!
嗖!
他定睛向前看去,见着竟是弓箭向着自己射来,连忙躲避。
等到这一轮躲过去之后,看着不远处的手弩和穿戴者盔甲的三河帮帮众,宁恪的心更是冷了两分。
大阴武道算是十分兴盛,城镇府衙重镇,都是不限制兵刃的,大多数的兵器,都是可以佩戴上街的。
但是盔甲和弓弩,却是明令禁止的,一旦私藏,便是重罪。
要知道,只是寻常弓弩,二流骨气境界的高手,对付起来也要小心。
“想不到,三河帮竟然还私藏弓弩盔甲,当真是极好。”
话音落下,便有人出言反驳道:
“这又如何,我三河帮在河上做生意,为了遇到水匪自保,霹雳炮都有,更何况弓弩这种东西。”
他这话说完,从一众帮众当中走出。
此人身上穿着软甲,手臂上带着厚厚的铁臂,瓮声瓮气的看向宁恪,道:
“在下虎爪王奎,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闯我三河帮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