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个呼吸的光景,宁恪便重新至了映月坞。
此时原本那坞主府邸,因为宁恪之前与秦守见战斗的余波,方圆数百丈,早已经是化作了一片废墟。
他打眼扫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影,先天境界的气息,夹杂着自身的刀势,呼啸而下。
在这般声势的倾轧之下,下方的一种身影,皆是自心底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语的压迫感,齐齐匍匐下去。
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
宁恪幽瞳扫过,在这其中,一下子便寻到了几道相对浓郁的气息。
他也不去说破,只是声音清冷道:
“原映月坞坞主已被我击毙,如今这映月坞,已经易主。
我来为此,原本就是为了其子秦岩,只要能够将他交出来,其他事情,自是既往不咎。”
话音落下,下方一片死寂,几个呼吸之后,终究是有人难以忍受,自地上有些踉跄的跑了出来,向着一个方向虚指:
“我知道,秦岩那家伙,就在此处!”
这话音落下,宁恪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秦岩听了这话,早已经是屏住呼吸。
他虽说不知晓自己父亲的实力,但是也曾经问询过。
他父亲与他说:他的实力早已经是到了先天极境,就算是先天之上,他也能够应对一二。
自这一战初始,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失败。
这并不单单是自己没有了靠山那般简单。
就算是自己父亲死了,却也依旧有着残部。
只待宁恪离去,他依旧能够快活些时日。
不成想当真有人泄密,不由得在心中暗恨。
他已经想要逃脱此等劫难,日后怎样去炮制那告密着了。
他又是静静龟缩了片刻,见着那厚重的威压始终没有散去,知晓对方是想要自己主动走出。
带着赌一把的心思,他自不远处一所尚未倒塌的房屋中走出,向着宁恪挤出一抹笑容:
“不知”
嗖--
在其现身的那一刻,宁恪没有丝毫犹豫。
他翻手取来一枚铜板,裹挟自身的刀势,钉穿了其眉心。
其话语尚未说完,便已然软到在地上。
宁恪看向面板,发觉其能量点已经增加。
他抬眼向着下方扫了一圈,搜罗了几件幽瞳扫视之下,有镇压物气息的物件之后,便重新离开了此地。
这家伙父亲不算弱,值得这一枚铜板,权当赏了。
宁恪跟随着苏管事,重新回到了映月宝斋之中。
其身旁的狐耳少女见着其父回来,连忙走上前去将其搀住。
她很聪明,见着父亲离去,又见着宁恪与父亲一同回来,隐约之间,已经是猜到了最后的结果。
一想到身旁之人能够施展出来的声势,她忽然发觉,宁恪比之前,更加俊秀了些。
等茶水准备妥当,早已经有所安排的苏管事取来一个小匣子。
在匣子上面,都有着不同的篆文刻印,隐隐之间闪亮,显得有些不凡。
身旁的狐耳少女不知晓宁恪与其父达成的交易,见着这场面,当即眼睛便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