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片子,太对他的胃口了!
而让人绝没有想到的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下顾欣月腰间的荷包时,连有着前生记忆,“衰”字诀傍身的顾欣月都没觉察到他的身手矫健,可见,姬景轩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
“为什么这个乡下的丫头,本世子爷会觉着面熟,好似旧相识一般?她那双俏丽灵动逼人,带着几丝狡黠灵慧的眼睛,本世子爷仿若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站在酒楼门前,远远地望见顾欣月和她的家人走进了镇上的锦绣坊,姬景轩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攥紧了手里的荷包,
就在姬景轩凝望锦绣坊而不舍得移开眼眸的时候,忽然,在他的另一侧,也就是镇东边呼啦啦跑过来一群人,当中一个约有十四五岁的青色锦缎衣着的少年,一行疾步而来,一行高声道,“表弟,你在这儿呢?叫愚兄好找。”
见到来人,姬景轩一敛刚才的英气,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脸病态的他,惨白的小脸微微残笑,有气无力地道,“廖家表兄,不知找我……何事?”说话的功夫,手里的兰花荷包不见了。
廖家少年似已见惯了姬景轩这病入膏肓,却依旧能强撑着活着的样子,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亲热地道,“走,大表兄去赌坊了,咱们可不能落后了,看他那意思,今儿个怕是赌坊里会有一场豪赌,走,咱们见识见识去。”
“豪赌?大表兄现在有银子了吗?”姬景轩喘着粗气,嗓子像是栓了风箱一般,只几句话,就呼呼地拉着猛喘,惊疑地问道。
廖家表兄看着眼前形如僵尸的姬景轩,微不己见地露出厌烦之色,但是一想到他手里白花花的银子,就强忍着不耐,笑道,“大表兄这人你还不知道吗?手里什么时候缺了银子了?”
“可……咳咳咳……咳咳咳……我昨天还听到他说,咳咳咳……没……没了银子呢。”姬景轩一行说,一行就咳得涨紫了脸色,仿佛一口气不来,就能过去了。
廖家表兄真个是不耐烦了,就脚着这个快要断气的表弟废话太多了,有心想要马上几句,可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毕竟表弟人不咋样,身份却比自己高贵得多,便压下不快说道,“大表兄方才跟姨娘磨了半天,姨娘给了他五百两银票,这不,他才能去豪赌一番不是。”
“哎呀廖家表兄,咱们……不能走啊。咳咳咳……咳咳咳……不是说……四皇叔马上要来了吗?咱们怎么敢……咳咳咳……不恭候大驾?”姬景轩说到四皇叔的时候,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恭敬和胆怯。
廖家表兄闻言,心下自然也是不安,但是一想到赌坊那边的热闹,心里又痒痒,眼珠一转便道,“这样吧,咱们先去赌坊,等四皇子殿下到了镇门外十里,咱们再去迎接也不迟。”
说着话,不等姬景轩再做出什么反应,便朝身后的下人们一摆手,喝道,“都死了还是瞎了?还不赶紧地过来搀扶你们家表少爷?”
有两个下人慌忙答应一声,上前就一边一个,说是搀扶,其实是架着姬景轩就奔梁家坳镇上的赌坊而去,几乎是半拖半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