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躲在门口的暗处听着,时不时地插上一句,当然是装作生气的样子,为连虎家开脱说好话,结果,更让这些人生气了。
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撇着嘴不屑地道,“就他连虎的爹娘,做出那事儿,都把咱们连家庄的脸面都丢尽了。你们不知道吧?连英的儿子差点被他们家给磋磨死,还惦记着人家闺女呢。
这不,前几天连英回来,他娘还让她回去跟顾家说,他家连喜要娶顾欣月做媳妇,那连英在顾家也没啥地位,自然不敢私自答应,只得说回去跟自家男人商量商量。
这不,连虎他爹和他娘就不高兴了,非要连英回去拿一百两银子孝敬他们,还说那顾家的丫头现在能赚钱了,孝敬他们是应该的。你们瞅瞅,这是什么人家啊?真是倒了霉了,跟他们是一家子亲戚。”
“哟,大柱子媳妇,那连家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见有人怀疑自己的话,叫大柱子媳妇的妇人急了,“俺可没说谎。前儿个连英回来没两天就病了,还是俺公爹去给她把脉诊治的,结果,他们家连诊金带抓药,才花了二十三文钱,却让俺公爹说是两吊钱。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想让老顾家还钱的时候,多还一些呗。这老连头,精明着呢,可会算计了。
就是她大闺女和二闺女都是被他这么算计的让婆家给休了回来,转过天,他就又把她们给嫁出去了,听说光彩礼,他又要了人家好几吊银子呢。”有个妇人接言道。
另一个瘦得脸色蜡黄的妇人一听,也点头,“对呀,这老连头,就是指着这三个闺女发家呢。若是遇到那老实的亲家,非让他给剥了皮不可呀。”
蹲在暗处的顾欣月简单地了解了这便宜外祖家的人品之后,就离开了几个妇人所聚集的后街,来到前街,凭着原主的记忆,很顺利地找到了连老头家。
刚才几个妇人的话,顾欣月听清楚了,她的便宜娘果然是病在了娘家,而且是花了二十三文钱给治好的。
可是她那便宜舅舅来顾家报信儿说,是外祖母病了,留他姐在家侍疾,因着老太太怕吵闹,所以不让顾满银带着几个孩子去看她。
反过来,便宜娘亲连氏回到家里,却连声责问顾满银在她有病的时候,不去看她,接她,是起了异心不想要她了。
感情这一切都是老连头在里面搅合的,目的是让她闺女与婆家心生二意,然后将婆家的东西都倒腾到他家里,帮他养家。
顾欣月心里火大了,围着连老头家转了三圈。
只见连老头家,虽然也是普通的农家大院,可所住的房子,状况那是比寻常人家的要好上不止一倍,都是新墙新房盖,新雕的格子窗,一共是六间那么大。
东西厢房也都不小,虽然是旧房,可状况也要比顾家所居住的正房还要好。光是牛圈,猪圈,就很是规整。满院子里的鸡鸭鹅根嘎地叫着,好不热闹!
顾欣月看到这儿,眼里阴戾愈发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