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下颌劫匪还是没懂,“那又如何啊?她穿戴好,可身上没钱,咱们总不能拔了她的衣裳当银子花吧?”
“呸!死榆木脑袋!”马贼匪气得大叫,“把这小姑娘抓起来,让她家人拿银子赎人,咱们不就有银子了吗?我说夏流达,你他娘的怎么就没多张几个心眼呢?啊?
你瞧你爹给你起的这名字,不是我说你,夏流达,就是瞎溜达,你他娘的活了快二十了,还真是白白地从娘肚子里出来瞎溜达了,死榆木脑袋一点不开窍!”
名叫夏流达的劫匪这回听明白了,可被马劫匪给一通数落,很是不服气,“我名字怎么了?要你来说三道四?我名字再不好也是我爹给我起的,这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懂不懂?
还说我名字不好听?就你名字好听?马长炼,哼,这名字跟你那张脸还真是绝配,马长脸,长马脸,一宿都摸不到头!”
“你?你敢骂我?”马长炼劫匪挨骂,恼羞成怒,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然后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对夏流达动手。
结果,还没等他把衣袖撸起来,他和夏流达一人就挨了劫匪头子一大巴掌,“都他娘的给老子闭上臭嘴!再瞎吵吵,老子都给你们撂这儿就地埋了!
娘的,正事儿不办,瞎咧咧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谁咋地?连名带姓地都嚷嚷出来,好叫官府抄你们的老窝?一个个的,真他娘的是笨贼,都不省心的玩意儿。”
劫匪头子这一通疾声厉色地喝骂,马长炼和夏流达两个劫匪消停了,都怀抱着单刀乖乖地闭上了嘴,然后换做虎视眈眈地凶恶的眼神,盯着依旧笑盈盈,一点都没害怕他们的顾欣月。
他们居然……没认出上次反劫了他们的顾欣月来!
这可不是四个劫匪眼拙,更不是他们脸盲,没认出仇家来!
而是顾欣月这段时间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外在形象,都起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让四个劫匪一时间没能认出抢劫了他们老婆本的小丫头片子!
之前在那次山道上,顾欣月衣衫破旧,脸色蜡黄,头发蓬乱干枯,哪像现在这般耀眼明亮可爱娇俏水灵?
所以,四个劫匪没人来她,也是正常的!
“小姑娘,来,叔叔们送你回家去。”劫匪头子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朝顾欣月招了招手,语气也变得和蔼了许多。
骗一个小姑娘,总会比去抢劫要容易得多吧?
顾欣月似乎一点都没觉察到危险的存在,笑意盈盈,依言朝劫匪头子走近了两步,在他伸手就够着的地方站住了,咯咯笑道,“你们……身上带钱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