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小姑娘已经打上了点滴,肉呼呼的手背扎着尖细的针,让人看得好心疼。
池靳辰在旁边站在,拧眉,看着坐在床边,正撩着小姑娘黏在额头上头发的好友:“阿晟,你是怎么搞得?夕夕都烧成这样了才知道?”
白老太太跟着张雅柔一起去拿药,白墨晟抹了一把脸,嗓音有些沙哑:“白博翰下午去幼稚园找夕夕,被云晓拦住,后来我强行把她抱回来……”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池靳辰已经明白。
“那阿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池靳辰靠在病床尾的栏杆上,挑眉道:“总不能为了让夕夕安全,也跟夕夕划清界限吧?”
池靳辰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身为好哥们儿,有些话,他必须要说:“阿晟,我觉得你那种做法太过武断了。虽然站在你的角度想,是为她好。可如果是她自己呢?你如果告诉他关于白博翰害她的事,你觉得她会怎么抉择?”
“你直接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抛出‘离婚’二字,完全是剥夺了云晓做决定的权利。以后就算是一切明了,真相大白,她估计,也是会怨你的。”
白墨晟摸着小姑娘胖嘟嘟的脸颊,低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靳辰,我爸爸死前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它就像个警钟一样,但凡我有一点儿动摇,就会轰轰轰地作响,提醒我不要心存侥幸,或许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云晓也跟爸爸一样,躺在血泊里……”
白墨晟猩红着眼起身,走到池靳辰面前,拍怕他的肩膀:“靳辰,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办一件事!”
“咱们是哥们儿,用不着这么客气!”
明天,就是云晨出院的日子,所以这天晚上,云晓高兴得有些睡不着。
欧阳文静正敷着面膜,看着云晓来回走,将抱枕扔下她身上:“能不能别在我跟前晃荡,晕!”
云晓过去,攥住欧阳文静的手臂:“阿静,晨晨明天就出院了,你说我该以什么样的形式给他庆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