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跟她四目相对，小脸一窘，收回视线专心替医生打下手。
等他们走了，云晓拿过一次性饭盒继续喝粥，病房的门被推开，她没抬头，以为是护士进来给她挂点滴，边喝粥边口齿不清地说：“我马上喝完了，麻烦稍微等等，要不你先去给别人挂，我最后也没关系……”
来人站在床尾没有动。
云晓抬头，看见的却不是护士，而是一脸不爽的云晨，云晓叫了他一声，随即她又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云晨哼哼两声，走到云晓面前，轻声唤道：“姐！”
这时，医院的清洁工进来替换床单，这或许就是住单人兼病房的好处，床单每日换，就连垃圾也会被带走，云晓斜眼看向床头柜，烟灰缸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也没烟蒂头，应该是白墨晟离开前有收拾，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净。
“小姑娘，你先下床，我换一下床单。”清洁阿姨说。
云晓“哦”了一声，准备下床去，却发现有只拖鞋不知被谁踢了一脚，离得有些远。
正打算单脚蹦达过去穿，云晨先一步动作，捡起地上的鞋，半蹲下身，然后把鞋子放到了云晓的脚边。
脸色虽然有点沉，但青涩的小脸上浮现出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的。
“晨晨，别担心，姐姐没事的。”云晓轻快地说了句，在清洁工过来掀被子时，把脚放了进去。
清洁工开始利索地收拾房间。
云晓贴着墙站，两手背在身后，从侧面望过去，能隐约看到她掩于发间的脖子处淤紫勒痕，云晨绷着脸收回目光，当他看到床头柜上快吃完的早餐，眼睛一颤，“姐，白墨晟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