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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晟只泼了齐寒一脸的酒,而不是愤然离场,已经算很给在座的面子。
旁人也看出,白墨晟没有跟齐寒撕破脸闹掰的意思。
既然当事人打算把这当酒后醉言来处理,其他人乐见其成,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跟哪个生分都不愿意。
……
云晓看着齐寒被酒水弄湿一大块的衬衫,刚才她有短暂的失神,虽然在这种场合,齐寒的这番话让自己难堪,但她心里很明白,齐寒说的其实没有错,他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好兄弟,不希望好兄弟的前途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屡次拖累白墨晟的人。
至于白墨晟会拿起酒杯泼人,这也是云晓始料未及的。
等她发现,白墨晟已经不紧不慢地放回空空的杯子,空气里,还有浓浓的白酒味道。
云晓偏过头去看身边的白墨晟。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白墨晟的眉骨高挺,眼窝略显深凹,棱角有型的脸部轮廓透着一股子冷峻,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这样的沉默代表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领略错。
池靳辰从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齐凯接过,一边给齐寒擦脸一边跟白墨晟道歉:“阿晟,你别往心里去,他一喝多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齐寒已经从自己那席壮志豪情的话里回过神,悻悻然地看着白墨晟,不再不依不饶,顺着别人给的台阶往下走:“阿晟,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人现在年纪大了,一喝酒就喜欢乱说话,你权当我是在放屁,别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