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悠绷着嘴角,血色尽失,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么戳心的话。
晏芸兰这时也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白墨晟看了俩人一眼,旋身出了会客室。
晏芸兰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跌坐在身后的皮椅上,白墨晟的作风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对他的利益没有损害,这个男人很好相处,但一旦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事做绝。
而如今,她和晏时悠已经不止是踩到了白墨晟的底线。
晏时悠从鼎晟出来,腿都是软的,甚至需要晏芸兰在一旁扶着她才行。
俩人比来时的意志还要消沉,默默地走出鼎晟的大门。等待车的空档,正门口忽然出现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给后座的人打开车门,张雅柔挎着一个手包,踩着三寸的高跟鞋下了车。
晏时悠看着那边,晏芸兰显然也注意到了。
很快,从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女人穿着一件橘红色的短款薄外套,白色的衬衫,还梳了一个韩式的麻花辫,把她显得娇小又俏皮。
她下车的时候,薄外套的拉链没有系,恰好一阵阴风吹过来,一旁的张雅柔马上凑过去,忧心忡忡地说,“下车前怎么不知道把外套穿好了?虽然天气转冷了,你要是冻病了,阿晟肯定要找我算账。”
话语虽然带了些责备,但那语气和表情都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