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闻言抬头,那人的衬衫袖子卷着,骨节分明的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筷,不像那些军人吃饭狼吞虎咽,他的吃相很斯文,旁边的池沫听了他的话,拧紧了眉:“周末你还有什么好忙的?”
“晚上有一场模拟实弹的射击训练,上午就得过去做准备。”那人说。
“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做,部队里没其他人了吗?”池沫语气不满,神情也是半信半疑。
休息日还整天往外跑,换做她也得怀疑。
欧阳文静抿了下唇角,又听到池沫说:“还有你的工作调得怎么样了?这里没有空缺,不会一直这么吊着你吧?要不你跟你爸说一声,问问他,a军区那边能不能腾出一个位置来。”
晏时遇并不愿多谈自己的工作:“这件事我自己有分寸。”
“你要是不好跟你爸说,那我打电话给我爸,虽然他退下来了,好歹我叔叔还在上面——”
“我说了我工作的事你别管。”
欧阳文静听出他的语气骤然冷下去,显然不喜欢池沫插手他的工作。
“啪——”
池沫把碗重重地掷在桌上,蓦地起身:“我关心你又怎么了?难道你打算闷声不吭地当个大头兵当到老?别人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都转业了,就你还把这身军装当成宝!”
每一次的争吵似乎都是这样开始的。
欧阳文静听不下去,她放下碗筷,站起来拉住池沫:“小姨,有话好好说——”
“……”
池沫什么也没再说,甩开她的手,径直回了主卧,用力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