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得太快太直接,以致于欧阳文静语塞,还来不及细想,又听到他说:“底下的训练已经开始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吧。”
晏时遇的语气,就像是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新兵,话毕,他径直拿起旁边的文件低头翻看,不再理会她。
欧阳文静的耳根连着脖子都红了,有些恼,但又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
从看台下来,欧阳文静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晏时遇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的,对待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认知令她心生了失落,这种失落渐渐地演变成难过,侵蚀着她世界里的光明。
——
晚饭,欧阳文静是跟陆岳堂一块儿吃的。
训练结束后,陆岳堂主动跑来找她,两人去了学校外边的餐厅。
吃饭时,陆岳堂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我听说你们排换了教官,刚才我瞧见你去看台上找他,是不是为这事?”
欧阳文静没有否认。
“那他怎么说?”陆岳堂拿眼睛瞅她,似乎非常好奇他们的谈话。
欧阳文静使劲戳着铁板上的牛排:“能说什么,他都承认自己是故意把人调走的,那态度摆明不待见我。”
“那他干嘛故意把人调走?”
陆岳堂的一问,让欧阳文静停下手上动作,神情怔愣,当时她是气极之下的乱问,还真没想到晏时遇居然会承认。
陆岳堂审度的目光瞅着她,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此刻忍不住问出口:“他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啊?”
“怎么可能?!”欧阳文静当即否认,嘴里的胡萝卜味同嚼蜡:“他有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