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天,陈浩乔装成流浪汉混迹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虽然欧阳文静现在也憎恨陈浩,但她面对刑警询问时还是照实来讲,譬如那晚,她在陈浩身上嗅到酒精味。
傍晚,陆烬言也背着书包来医院探望她,一边用摔断门牙而漏风的小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边霸占着水果篮不客气地剥柚子吃,在欧阳敏出去洗东西的时候,小家伙伸过脖子贼兮兮地问:“乙(你)……暖(男)盆友捏?”
欧阳文静刚要开口,欧阳敏已经回来,她立刻闭紧了嘴。
陆烬言也悻悻地缩回脑袋,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个比他头还大的柚子。
……
欧阳文静依旧不肯让人陪夜,晚上7点钟,她就赶欧阳敏跟陆烬言回家。
晏时遇来的时候,欧阳文静正躲在卫生间里手捏着蓬头偷偷洗澡,她觉得自己头发都发臭打结了,偏偏医生怕她弄湿额头的伤口,不让她洗头。门被敲了两声,她听见晏时遇浑厚低沉的嗓音:“在里面?”
“对,马上就好了,我洗脚呢!”
欧阳敏上午已经给她带来换洗的衣物。
按下放水的把手,欧阳文静光脚在卫生间里蹦来蹦去,用毛巾擦干身体,手忙脚乱地套上睡衣。
轻声拉开门,她先伸出脑袋,病房门关上了,房间里很安静。
欧阳文静看向窗边的沙发,晏时遇果然坐在那里,他还没有发现她,手里拿着正在翻看。
那书,应该是陆烬言落下的。
晏时遇今晚穿的是便服,欧阳文静看了几眼才认出来,是她买给他的那件衬衫,衬衫下摆系在裤子里,露出黑色的皮带,他这样坐着,衬衫把身体线条都勾勒了出来,胸膛厚实,肩宽腰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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