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余韵过去,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
晏时遇操着喑哑磁实的声音开口:“在云南的时候,有一回我看到一对龙凤胎,很可爱的孩子。”
他能感觉到,怀里欧阳文静的身体有轻微的僵硬。
“我也有想过,我以后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可能是乖巧的女孩,也有可能是调皮的男孩。但产生这些想法的前提是,你在我的身边。”
晏时遇顿了顿,又道:“如果我们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你喜欢的孩子,两个也可以。”
欧阳文静掀开眼眸,她侧过头的同时撑起了身体,看着身后的男人,又听到他说:“我已经快三十七岁,比你大了十一岁,再也等不起第二个六年,有些人,在我这个年龄,可能已经过完三分之二的寿命……”
话没说完,欧阳文静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她不自在地说:“你以为是旧社会吗?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
说着,目光触到他胸口的枪伤疤痕,眼圈一红,眼泪跟着掉下来。
晏时遇攥着她的小手把人拉回自己的怀里,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不要轻易说分开,你的那些担心都交给我,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说,只要你别再乱跑,让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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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
欧阳文静悠悠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房间开着空调,不冷不热,她往旁边看了看,已经没有人,但身体的酸疼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曾真实发生过。
又在床上窝了会儿,欧阳文静才坐起来,抬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
然后动作微僵。
她把左手伸到了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