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陆含胭咽下牛奶,突然不确定地问:“晏时遇真的会来吗?”
欧阳文静从车窗外拉回视线,低头看咬着水壶吸管的陆含胭,好心情地打趣道:“你不希望他来啊?”
“我可没这么说。”小丫头吐了下舌头,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过了会儿,陆含胭又扬起小脑袋,“等会儿我见到晏时遇,还是继续喊他姨姥爷吗?”
欧阳文静的手轻搭在她的头上。
姨姥爷是不能再喊了的,当初唆使陆含胭这么喊,不过是想气走晏时遇玛。
她想了想,选了个比较大众的称谓:“那就叫叔叔吧。”
晏时遇跟欧阳敏是一个辈分,担得起这声‘叔叔’。
小丫头点点头,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两枚话梅糖,一枚自己留着,还有一枚躺在肉肉的手心里,递到欧阳文静跟前:“文静,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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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9点的时候,欧阳文静带着陆含胭下车,等在铁路到达的出口处。
陆含胭的小嘴就没停过,吃完话梅糖,又开始吃跳跳糖,那只斜挎在她身前的卡通小包包,就像哆来a梦肚子上的四次元口袋,仿佛有取不尽的东西。
欧阳文静想到欧阳敏的叮嘱,这些小零食,应该是陆含胭自己偷偷带出来的。
她对上次小丫头哮喘病发送医院的事还心有余悸,于是,伸手拿走了那袋跳跳糖:“这些,下午再吃。”
陆含胭哦了一声,有点小失落,但没做顽固的抵抗。
欧阳文静忽然问:“想不想上厕所?”
刚才,陆含胭在车上喝光了一大壶牛奶,欧阳文静怕她等会半路上嚷着尿尿,找不到地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