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欧阳敏提起池眠是有意还是无心,晏时遇听了,心里都不好受。
“今天在医院看到你们俩……说实在话,我并没有多大惊讶,其实在她去c市照顾岳堂时,我就隐隐猜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现在既然我们已经坐在这里了,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直说了吧,我希望你能跟文静一次性断干净,以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的来往。”
“……”
晏时遇望着欧阳敏,喉头轻动,因为辈分的错乱,他找不到一个可用的称谓。
“因为文静的事,我嫂子走的都不安心。”
欧阳敏继续说:“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文静,这孩子,从锈了很多罪,后来被我哥送到国外那么些年,在各项教育方面,因为没有家长陪在身边,出现了很多误区……包括择偶这部分,她会疡你,应该跟她常年缺乏父爱关怀有关。”
对这种说法,晏时遇不置可否。
欧阳敏的视线定格在他脸上,“我也不想说什么羞辱人的话,任何一段感情,责任都在于双方,跟文静在一起,你要承受的也不少。这六年你们不也各自过得好好的?如果你们真在一起,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你比我清楚。况且,文静今年才二十六岁,你能保证她真能安定下来跟你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你已经过了三十五,要的是一个持家有道的妻子,应该也不希望工作忙碌后回到家,还要哄一个性格跟小孩似的老婆?”
晏时遇听到这里,他说不出口‘文静会愿意为我改变’这样的话,但凡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女人推出来当盾牌,作为女方的家长,也不会喜欢听到这种推卸责任的辩词。
他重新抬起头,深邃目光对上欧阳敏的眼睛,搭在腿上的大手稍稍收紧。
“在这次来找她之前,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